这一个月以来,除了白天加紧修炼,倒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唯一感觉不对的是,幺七这期间断断续续重复做着同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有漫天琉璃火虫追赶着她,为了躲避它们,她跑过层层的暖光阁楼,等跑到顶部无路可走的时候,回头却看见对面阁楼里站着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定定的望着自己,突然天空中火光漫天,身体急速下坠,梦里那个人见状焦急的朝她奔来,并唤出了一个名字,“清伊!”然后幺七就如同失重般醒来,擦着虚汗的幺七不止一次的想,这个清伊,到底是谁呢?
临近月底无患故弄玄虚的过来送给幺七一个小锦球,幺七狐疑的接过,才打开就“嗡嗡的”从里面飞出了一只像蜜蜂体态尾巴有分叉,舌头倒生,丑萌丑萌的一种生物,见它欢乐的绕着自己扑哧着翅膀,不禁惊异问道:“这是啥?”
“文文。”
“干什么用的?”
“嗡嗡用的。”看着幺七快无语至极的表情,无患打趣道:“好啦,逗你的,这不是之前去了趟丽城么,在那什么山上遇到这个玩意儿,它是子母虫,无论隔多远,只要你有什么事都可以用它来呼叫我或者明乐,只需要对它用点灵力讲话就可以了,这样以后你再遇到什么紧急事情,只要用它传音,哥哥们就可以过来帮你。”
幺七眨巴着两个大眼睛,笑着应了声“嗯。”
“是不是很感动啊?听说城内新开了家绝潍坊,口味风评极佳,小爷我垂涎已久,奈何囊中羞涩,小七,看我送你礼物的份上你不表现下?”
“可我也没什么钱!”
“少来!”说着连拉带扯的把人提溜走了,等真正到了绝潍坊,才发现无患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此地装潢奢华,分为东厢和西厢两座楼阁,开始幺七还单纯地认为只是来吃饭,可是这边才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尝一尝桌上的点心,一群莺莺燕燕就在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带领下推开了门,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无患两眼发光的看着这些个美人踏进屋,前拥后抱的姿势都做好,就等美人入怀了,哪知这些个女的竟都是个看脸的!因为出来方便幺七总是副男儿装扮,素色锦衣一穿,小身板可劲儿,顶顶个清爽少儿郎模样,但也就因为是这样,无患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个女的一个个的全扑到幺七那边去了,蜂涌浪蝶,一边打量一边嘴里嬉笑着:“哪家的小公子生的如此喜人。”甚至有人上手捏了捏幺七的小脸蛋子,笑道:“小模样长得倒是唇红齿白的,真是个好俊俏的翩翩少年郎啊!”一个二个忙着斟酒,喂点心,嘴里还叭叭的不停的挑逗道:“来,小郎君,姐姐来喂你一个。”
无患见状心想:“真是日了狗了!”
幺七哪见过这么多美目盼兮的姐姐与自己亲近,心头微喜,正欲张口来接送到嘴边的桃花酥,脑门就被无患贴了个传送符,咒风起,转眼间翻了几滚被带出门外!幺七惊魂未定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嘭”的一声,门就被关上了!动作快的飞起,幺七才扒拉下被门风给吹起来的的刘海,就听到无患颇为心塞的用文文给她传音:“隔壁玩去,莫扰老子!”,幺七简直满脸懵逼。
幺七无奈的踱步于庭,诺大的内庭只有一颗榕树枝繁叶茂的,看着不下百年,见状幺七嘴里念叨着这什么风水?七绕八绕的拐去了隔壁,等到了之后发现匾额都是空白的,门口很是冷清。进了门找了个地坐下,这边的生意看起来要冷淡些,屋里没啥人,幺七正想这招呼个小二些点菜吃,就来了个年岁颇大的龟奴,嘴上留着羊角八字胡,眼皮子提溜着转,特活泛的招呼道:“这位俊俏爷,是要清淡的还是要兔儿?”
幺七乍听之下没明白他们的“专业术语”,虽然感觉奇怪,但是以为他是问自己想吃清淡的还是兔子肉,也没多想当即回道:“我要吃肉。”
这龟奴闻言脸上立马表现出明了的表情,笑的眼角都出了褶子,只见他扭头朝楼上使了个眼色,没多会一位紫衣公子从楼上翩翩而来,此人长得倒是非常好看,但是脸上化了很精致的妆容,走起路来阴阴柔柔的看着很是别扭,人还没到面前一股子浓郁的莉花香就先扑面而来,呛得幺七连打两个喷嚏,不喜的皱了下眉头。那龟奴风月场上混了好说十几年,察言观色的一把能手,见状立马挥退紫衣公子,笑道:“原来不好这口,稍等。”
说着给幺七斟上茶水,朝对面二楼招了下手,没一会伴随着“蹬蹬蹬蹬”的声音从对面二楼下来位威猛霸气的肌肉大汉,脸上虽胡子拉碴,可是给人感觉却很是英朗,袒露的古铜色的腹肌线条分明,满满的雄性魅力。
幺七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向自己走来,龟奴见’他’神情,觉得妥了,笑问道:“可还满意?”
如果说刚才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看这情这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天杀的!无患这个死不正经的竟然让她来逛倌楼!!!思及此幺七脸色腾的爆红,如坐针毡,龟奴看这反应认为’他’是对了口,有点蠢蠢欲动,连忙抬手让那大汉过来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