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己的剑,师清砚近些日子的心情都十分不错,就连师明朗爬墙偷抓了自己养在池子里的鱼,她都破天荒的没有计较。
只是这剑的来头太过大了些,师宣和一众长老过来七七八八的又问了很多细节,譬如:你是怎么发现这柄剑的?是否遇到老祖的英魂?
然后他们又朝乾圣剑灵问了很多关于老祖的问题,直到最后,剑灵自己都烦了,躲在剑里装睡觉,死活都不出来。
师宣几人只能意犹未尽的起身,然后可惜的离开,临走前,师宣还送给了师清砚一个万年磐华石淬炼的剑鞘。
这把剑鞘师宣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用,这次倒是眼也不眨的送给了师清砚,最后还嘱咐了一句:“不要亏待了老祖的本命剑,好剑就该配好鞘。”
好剑确实是好剑,就是这满身坑坑洼洼的刮痕,师清砚很难将它与名剑挂上钩。
待到这几个人终于走远了,师清砚用手指戳了戳剑身,懒洋洋道:“出来吧,人都走远了。”
洁白剑身一个激灵,抖了抖身子,乾圣剑灵不耐烦的从剑中飘出来:“干什么?”
“他们给你送新衣服来了,原本我还给你找了个木鞘,看来也是用不上了。”
这剑灵显然没有没新衣服冲昏头脑,她声音里带了明显的不可置信:“木剑鞘?我堂堂乾圣剑竟然只配区区木鞘?你是怎么想的?”
师清砚不理解:“木鞘怎么了,也花了我五十灵石呢,比我之前买铁剑贵了好多呢。”
“你还拿我跟那些废铁比?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珍贵?”
“知道啊,老祖用过的剑灵嘛。”师清砚声音轻飘飘的,一派悠闲自得,丝毫不觉的有什么问题。
剑灵:“...”算了,两人有壁,不跟她吵了,都是白费口舌。
师清砚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那被气得原地转来转去的剑灵:“对了,之前我在你身上扒下来的那小铁片是什么?”
“还有,你被压在土里这么多年,依照你的实力,不会连这小小的土层都破不了吧?”
女剑灵突然沉默下来,表情有些古怪,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师清砚真相。
等了半天,师清砚都没有听到回答,她有些狐疑的抬起头,看向乾圣剑灵感:“怎么了,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倒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但是理由确实有些尴尬,她斟酌了一下用词,避重就轻:“这两个其实算是一个问题。”
“那不是什么小铁片,是一种特殊的隐匿符,贴上后,外界无论是谁都找不到你,但是同样的,你自身实力也会被封禁,除非外界有人将这符纸撕下来。”
师清砚顺着这个逻辑思考了一下:“不对啊,既然没人找的到你,怎么可能会有人将这符纸撕下来呢?”
剑灵闻言哼了一声,很明显嘲笑师清砚的孤陋寡闻:“一般人当然不行,我要等的可是个有缘人。”
有缘人?师清砚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有缘人?”
乾圣剑灵又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有些嫌弃道:“算是吧。”
算是?
剑灵哪会有什么有缘人,除非是她原本的主人。而这剑既然被她捡到,难道说她就是这剑灵原本的主人?
这剑原来一直在等她的主人,师清砚内心有些许波动:“所以说,我其实曾经是天虞老祖?”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剑灵被这一句话惊得猛地站起来,失声道:“你在乱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是天虞老祖?”
师清砚有些疑惑的盯着她,原本她就存了开玩笑的心,哪知这剑灵反应太过激烈,倒是吓了她一跳。
剑灵也很快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声音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家老祖投胎都不知道投了多少次,怎么可能还在这里。”
师清砚也是半同情这剑灵半感叹道:“万一你找不到这有缘人,你家老祖一张符就把你一直这么封着,真是够惨了。”
“不是老祖封的,是我自己贴的,老祖走得及,当时还没来得及管我。”剑灵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沉痛。
师清砚:“...”
她似乎知道剑灵刚才的古怪是什么意思了,平常人谁闲的没事干把自己封印起来?
双方沉默了许久,这个话题也就此揭过。
外面阳光正好,师清砚带着乾圣剑去了练剑林练剑,新剑在手,总要磨合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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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时,天气十分燥热,风带着热浪一波波打过来,师清砚做好易容工作,又穿了一件普通的襦裙,头上依然带着那顶帷幕,悄悄离开了天虞仙宗。
三个月使时间已过,也是到了跟方青长老约定的时间。一回生二回熟,师清砚很快摸到了黑市入口。
或许是之前储存过她的有关信息,这次那个龙头没在为难她,恭恭敬敬的将她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