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当不起?你我是师兄弟,而且你是老人家的亲传弟子,老人家现在如果在世的,少也有一百多岁呢!”冯老见女儿明显因为身份年纪缘故,不想认这个师叔,便有些不高兴起来。
“师兄,时代不同了!还是叫名字吧,这样我也不会别扭,别人听到也不会感到怪异,你是不是?”强扭的瓜不甜,葛东旭本来就不习惯被一个都能当自己母亲的女人叫师叔,又见她也明显不意,自然就坚持不同意。
冯老看看女儿,又看看葛东旭,最终只好道:“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的想法。称呼的事情我也就不勉强,以后东旭你也不用跟她客气,直接叫她嘉惠吧。”
“对,对,都叫名字,都叫名字。”见父亲终于松口,冯嘉惠大大松了一口气,急忙道,看向葛东旭的目光也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感激。
要不是葛东旭劝,她是肯定逃不了这个师叔的称呼的。
她可不敢忤逆父亲的命令。
“你这丫头!当了官就放不下面子是不是?我可告诉你,叫名字可以,但你心里要记住,东旭他是为父的师弟,是你的师叔!这是有渊源关系的,并不是随便认的。”冯老见女儿那惊喜的表情,用手指头指了指她,没好气地道。
“爸,我知道的。我这就给东旭去把行李箱拿进来。”冯嘉惠急忙道。
“东旭,你别往心里去,这些孩子啊,都被我养骄傲了!”见冯嘉惠逃也似地出了房间,冯老摇摇头,面带一丝歉意地对葛东旭道。
“呵呵,嘉惠很好了。坐在这么高的位置上,一路上对我还能那么亲切。只是你要她叫我师叔,终究有些惊世骇俗,她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葛东旭道。
见葛东旭话很有股子少年老成的味道,冯老看向葛东旭的目光不禁流露出一抹欣赏之色,道:“老人家的眼光就是好!”
正间,冯嘉惠拿着葛东旭的行李箱走了进来。
葛东旭便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那个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
看到那个檀木盒子,冯老又是难免一阵感伤。因为这个檀木盒子也是任遥传下来的,当年他救治冯老时,冯老见过这个檀木盒子。
“师兄应该是当年寒气入体太厉害,以至于钻入了骨髓里,便如附骨之疽,以师兄的那口气根本没办法驱除出去。不过好在师兄从坚持不辍练那口气,倒还能坚持到现在,否则换一个人,早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又哪里能像师兄您现在一样,还能坐在轮椅上,天气暖和还能活动活动。”葛东旭拿出檀木盒子,倒是没急着给冯老行针,而是给他把了脉,又在他大腿上捏打了一番,道。
“没错,没错。当年那段特殊时期,那些人可把父亲给折磨得惨了。三九寒天的,水都是带着冰渣子的,还要父亲去挖堤坝,那腿蹚在水里,刺骨刺骨的。很多人都扛不住,腿就彻底坏死了。”冯嘉惠知道葛东旭这样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肯定是不知道那段特殊的时期,可他只帮她父亲这么一把脉,腿上来回这么一捏打,就把当时的情景给分析得*不离十,仿若亲眼所见一样,不由得大为赞叹。
“都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冯老摆摆手道。
冯嘉惠见父亲不想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住了口,看着葛东旭问道:“东旭,我爸这腿真还能治吗?”
“能治,不过以我的功力和医术现在是没办法一次性根治,需要分开几次来。”葛东旭点头道。
完葛东旭便帮忙给冯老撩起裤管,然后在他的鹤顶,内外膝眼,阳陵穴,血海,梁丘等穴道分别插上了银针。
“师兄,我捻动银针时,你也按师父传给你的方法,运转那口气,会比较疼,你忍着点。”葛东旭把银针都插好之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