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看着打从江雪离开,面色就有些不好的温客行,说实话,这人一贯都是没脸没皮的那种,哪怕是他们曾经争吵,他也不曾露出这般的沉如水的神色来,沉的让人心里有些慌。他的心里有心要问一问,他心里的坎到底是什么?但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且对方虽然不说,但看着江姑娘的态度,怕不是什么好事?等闲还是不要问,免得戳了老温的伤心过往?
最终也只问了一句:“老温,你无事吧?”
“阿絮不用担心,我无事。”温客行听到周子舒的声音,这才回神过来,折扇敲了一下手掌,笑道,“对了,我寻阿雪有点事,就不和你一道了,回见。”
说完就快速的抬脚离开。
周子舒也没追,就刚才的情况,想也知道,温客行找江雪是因为刚才的事,他一介外人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拿起酒壶,才发现已经空了,便扬声道:“小二,再来壶酒。”
一路疾步要回客栈寻江雪的温客行,他的脑海里是有点混乱的,总觉得他到了岳阳城后,这事情的发展虽按照他的计划而来,但现在细细的想一下,总觉得太过顺利了一些。
让他的心里觉得有些不妥,
但具体不妥到什么地方,他又说不上来。
还有那个叶白衣不是说已经隐居几十年了吗?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在岳阳城?纯粹是个巧合,还是是说有人特意请过来的?
这么一想,
温客行发现自己最近收到的消息好像有点模糊,这让他的脑子一个激灵,本来还有些混乱的思绪顿时冷静了不少。
酒馆距离客栈也就没多远。
“阿行,你来了。”江雪看着面前的温客行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温客行是个很聪慧的孩子,这些日子她的行踪什么?虽找了借口,但寻的却十分随意,温客行这几日即便是不在,若是静下心来,察觉出不妥。
很正常。
况且,她最开始是没打算瞒着温客行的。
温客行看着桌子上摆好的两杯茶,就知道江雪是在特意的等自己,面色一时有点复杂,轻声道:“阿雪,你……”
“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可尽数为你解答?”江雪垂下眼眸,把茶杯送到温客行的面前,开口说道。
“好。”
……
夜半时分,
周子舒看着半躺在屋顶上喝酒的温客行,眉眼闪烁了一下,开口问:“大半夜的不睡觉,躺在这里吓唬谁呢?”说这话的同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入口后,便发现,竟是难得一见的好酒,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药香,而后便觉得自己枯竭的经脉似乎都舒坦不少。
“这是,药酒?”
“嗯,是阿雪酿的灵酒,统共也就带出来这么一小坛,阿絮,你有口福了。”温客行笑着开口说道。
周子舒道:“那感情好,说起来,老温,你能有江姑娘这么一个心灵手巧的未婚妻,可是要好好珍惜。”
“嗯,倒是想要珍惜,可惜,日后未必有这个机会。”温客行感叹的说道。
“什么意思?”周子舒有点惊异,“我听阿湘说,你和阿雪的婚事,可是自幼定下来,还是父母之言,你这话不会是要毁…婚吧?”
“不是我。”温客行开口说道。
周子舒听得更是不解了,“江姑娘,不会吧?”
要知道就他观察而来,江雪这个人的脾气是有些古怪,但对温客行却异常的纵容,两人之前也十分有默契,况且也没见他们发生争吵,至于移情别恋,更不可能了。
“我和阿雪的婚约说是父母之言,但彼时不过是戏言,后来我父母身死,阿雪又比我大了两岁,便自觉有照顾我之责,便又提起。”温客行开口说道。他和阿雪之间,感情自然是有的,不过亲情却多余风花雪月之情。
周子舒也秒懂了温客行的话。
这就难怪,前些日子温客行在花楼里发疯,江姑娘没责备一言,甚至连吃醋的行为都没有,原来是这个缘故。
“那你现在是……”
“阿絮,我问你,若是你亲近的人,若是瞒着你在做一件事,你会探究到底吗?”温客行忽而开口问道。
周子舒一听,就知道温客行和江雪之前或许是发生什么事?
想了想便道:“这个,那就看什么事了?”
“若是不好的事呢?”温客行淡淡道。虽然他是不清楚阿雪到底在谋划什么?但凭他对阿雪的了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就不好说了,若是祸事的话,殃及他人的话,自然是要阻止。”周子舒回答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温客行有一瞬间想到了安吉四贤,也有些沉默。
周子舒没等到温客行开口,便也没再开口,只是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
时间走过。
很快就来到了武林大会这一天。
江雪同温客行还有周子舒是早早的就来到了会场,寻了一个隐蔽之地,等着武林大会的开始,这武林大会,说是商讨结盟清剿鬼谷的事。
但开始后,却发现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由丐帮的长老黄鹤率先开口,和青松是对高崇是苦苦相逼,先是逼他处理沈慎,说是要为傲崃子讨回一个公道,高崇虽然极力的辩解,并且把傲崃子之死,推到了鬼谷的身上,还承诺在武林大会后,就会和鬼谷一决死战,彻底铲除鬼谷。
不过黄鹤和青松可不是真的要为傲崃子讨公道,得了承诺,也没松口,依旧不依不饶,还要高崇说出琉璃甲的来龙去脉。
这话一出口,高崇便也知道,这俩人不过是想知道琉璃甲的下落罢了。
高崇自然不愿意说。
但黄鹤和青松可不是什么君子之辈,还联合了鹰爪门和铁掌帮的掌门等一众参与了当年青崖山一战的江湖人士,一起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