岘港,铺天盖地而下的炮火再次让这座城市完全的笼罩在一片烟与火之中。巨大的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震彻得大地都在一阵阵颤抖。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夜晚的雨幕。
陆战第1旅又一次深陷在危机之中,狂热如潮样的‘越人阵’士兵如同掀起到浊浪,扑向这坚强的‘壁垒’。成排的反击炮火开始轰落,炸起整片的火光,纷飞的弹片将许多‘越人阵’士兵直接炸得血肉横飞。阵地上的轻重机枪火力如同卷起的金属风暴一样,迎头而来。
许多‘越人阵’士兵踩踏着遍地的泥水,在被污血给浸泡得发红的泥土之间艰难的前行着。不断有人倒下,子弹-啾啾-地从耳边飞掠而过。有人被打得血沫飞溅,有人被打得千疮百孔,一些脑袋都被子弹打得稀烂的尸首直挺挺的便是扑倒在泥污之间。
灼热的子弹从身旁飞擦而过,人群之中被无情地割裂开一道道可怕的血痕,那一道道灼热的火链扫掠而过之处,无不是一片血雨腥风。飞溅的血肉和惨嚎倒下的尸体相映成一片。
轰轰轰,掉落下来的迫击炮弹不断的掀起碎泥,倒下的尸体也难逃厄劫,弹片直接便是将它们撕扯成了碎片。触目惊心的猩红在风雨之中飞溅。浑身都是泥水的士兵们在军官的弹压下,一波又是一波的发起着进攻。他们蹒跚在那片泥泞之间,有人直接便是扑倒到灌满雨水的弹坑之内,再也一动不动。轧轧碾压而过的装甲车直接便是将这些尸体卷入到履带之下。
纷飞的子弹如同炸窝的马蜂一样,扑面而来,同伴们被打死时喷溅出的鲜血染红了这片难以逾越的泥泞。垂死着拖着灰青色流出的肠子在浑浊一片的泥泞之间挣扎着。
“救救我”的哀嚎声让人觉得心碎。可这里是战场,停下来只有死亡,没有人去理会他们。除了那些头盔上涂有红十字标记的医护兵们,在风雨之中他们总是不顾一切的救助着那些受伤者。可飞舞的子弹和落下的炮弹并不会顾及到谁的头盔之上涂有红十字。
一辆AMX-32B2轻型坦克轰然的被呼啸而来的火箭弹给之中,燃起了一团火光,浓烟滚滚的车舱内几个浑身是火的战车兵连滚带爬到跳出来,发出瘆人的惨叫。他们想跳入那不远处积满水的弹坑之内,去扑面身上的大火,可是飞啸而来子弹并没有给他们机会。
成排扫射过来的12.7毫米大口径重机枪弹直打得这些可怜虫血肉横飞,残肢乱舞。一个快是跑到水坑旁的越南人则是干脆被12.7毫米机枪弹的弹雨给拦腰打成两段。
两枚Milan反坦克导弹先后飞射而来,将那座机枪火力点炸得火光四起,中国士兵的尸体和破烂的武器被气浪直接的掀翻出来。可随着而来的几枚PF-89反坦克火箭弹又将这两辆偷袭的AMX-10P履带式步兵战车撕得粉碎,乘员一个都没有来得及逃出车舱。
战斗的惨烈让双方的士兵都为之震惊。这个时候,双方都没有什么人性、生命的概念。唯一想去做的便是杀死对方,而让自己活下来。无论是‘越人阵’士兵,还是参与在其中配合进攻的法军士兵,无论是阵地上的中国陆战队员还是越南人民军步兵第325师-步兵18团、95团的官兵们,所有人都在以一种扭曲着人性的方式在这漫天风雨之中拼杀着。
轰轰轰,大口径的炮弹一次次落入下来,有‘越人阵’第17师炮兵团发射的,有法军11eBP-第35 伞兵炮兵团的重炮轰击的,也有中国陆战炮兵部队砸下的。TRF1型155毫米口径牵引式火炮、2R2M型120毫米‘膛线后坐力迫击炮系统’、AUF1型155毫米自行榴、L-118式105毫米轻型榴;PLZ-05式155榴、105毫米轻型榴,各种各样的火炮都在怒吼着。
一方是要用炮弹将阵地上的所有生命都消灭,而另一方则是要用炮弹将进攻者完全埋葬在火海之中。这种对势而攻所带来的只有钢铁、火光和死亡。生命在这其中实在是太微末了。
人海样的冲击似乎有了一定的效果,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伤亡惨重的第1陆战营的阵地终于被突破了。成百的‘越人阵’士兵涌入到战壕之内,向纵深发展。表面阵地上,十余辆装甲车碾压过遍地的狼藉,冲向岘港城的方向。岘港危急!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都给我堵住缺口,对,堵住缺口,就是拿人填,你都给我填进去。不惜一切代价”章翰林大校咣当一声摔了通话器。“告诉旅直机关,抽调一切人员,跟我上。”
“可是旅长,旅直机关早就抽空了,能够上去的人都上去了。”参谋长说到。
“那就让所有的旅部警卫跟我走!”章翰林说着操起头盔扣上“咱们1旅丢不起打败仗的人!”
“可是旅部警卫早就已经抽空了,剩下不到两个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