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编队的‘Q-10’攻击机很显然是对那些‘越人阵’武装的零星防空火力很是不在乎。它们几乎是以极低的高度轮番进场,反正机腹的防护装甲可以抵御得了那些零星防空火力,满不在乎的‘Q-10’攻击机当然也不会给予这些‘越人阵’多少防空作战机会。
首先而出的是接连窜涌出去的空对地导弹和反坦克导弹,洁白的羽箭从天而降时的那种美丽是很多‘越人阵’士兵终生都难以忘记的。而那猛然炸开的火光更是成了他们一次次被从睡眠之中惊醒的梦魇。攻顶串联反坦克战斗部可以轻易的撕开任何主战坦克的脑袋,更别说是法制AMX-32B2轻型坦克这些薄皮小点心了。没有任何战车能够幸免。
而6管航空机炮也同样是极其致命,如同炙热的火链样甩抽下来的航炮炮弹打在那些装甲车辆之上,先是绽放出点点跳动的火光,继而整辆战车便是在这点点火星之中猛然的发生巨大的爆炸。穿甲弹-杀爆弹-曳光弹-穿甲燃烧弹,每四发炮弹是一个短点,电动马达驱动的6管航空机炮转眼之间便可将百余枚炮弹倾泻下去,这样的金属风暴是极其可怕的。
当得意洋洋的‘Q-10’攻击机抖抖翅膀,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去的时候,整个集结地已经是一副惨不忍睹之景。到处都是燃烧着的战车残骸和倒毙满地的尸体。受伤者还在声嘶力竭的呼叫着医护兵,而医护兵早已经被一梭子扫来的机炮弹给削去了半个脑袋了。
悲剧并没有这样就结束,当两架携带着铝热剂燃烧弹的‘苏-30MKK’战斗轰炸机飞临这片杀戮之地的上空时,一直躲在烟云之间半露出脸窥视着战地的太阳也终于不忍再看下去了,而是将自己完全地躲入在一片乌云之中。两架‘苏-30MKK’怪嚎着俯冲下来。
号称能够将金属都烧得融化成液状的铝热剂燃烧弹的确是很可怕,至少将石头烧成粉末这样的事情对于这种终极燃烧武器来说,完全是小儿科。数十年前,美国空军投下的凝固汽油弹将成片的越南人民军和南方游击队的士兵吞没在火海中的一幕再次重新上演。
历史就是这样如此的相像,总是让人们会认为着‘其实这一切早已经发生过’。当年投下航空炸弹的是为了支持南方越南共和国的美国飞机,而现如今扔下燃烧弹的是帮助北方统一全国的中国空军飞机。不过有一点却是共同相像的,那便是死去的都是越南人。
这片浸润了太多太多鲜血,以至于红得几乎让人感到触目惊心的红土地是那样的让人感怀。法国人-美国人-中国人-法国人-中国人,太多太多的纠葛在这其中纠缠难以理清。但是不管怎么样,留下足够多的鲜血,并以自己的生命浸润透这片土地的,永远都是越南人。
炮火和空军的支持下,中国军队扫清荣市城的郊外,并没有花去太多的时间。尤其是在城西方向,空袭加上猛烈的炮火早就已经使得那片土地面目全非了,负责进攻该方向的1营和3营几乎没费吹灰之力便摧枯拉朽样的横扫了‘越人阵’的防线,兵锋直指荣市城。
“终于是要开始了!”受到1、3营的报告之后,团指挥车内的萧扬锁紧了眉头,自言自语着说到。不难看出,这位在战火之中成长起来、青年得志的上校团长对巷战依然很是担心。
“怎么了,担心?”岳海波笑了笑“要不这样,我去前线走一遭?”
萧扬摇了摇头“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日本那么多次城市进攻作战我们都拿下了,还怕‘越人阵’这帮子猴崽子?”虽是满不在乎,可萧扬的那份紧张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了。
“好了,我去1营那边看看吧。北线这边有你和钱鹏飞,一个坐镇指挥,一个一线督导,是不成问题的。”岳海波说着便抓起头盔,推开团指挥车的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