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命中……2号命中……”
“目标摧毁!”
“目标信号消失,再次核实!”
通讯电台里不断传来的报告声中,忙碌着的参谋人员在标图板上不断的标注出坐标点。
站在标图板前的北安普顿亲王-爱丁堡公爵-哈里王子一脸的漠不关心的模样,他在等待着那最后的核实报告。对于此次能否最终完歼那支‘幽灵’,哈里王子可是抱有着极大的期望。
“确认,目标区已无存活目标。”从‘欧洲鹰’无人侦察机发回的图像被清晰的链接到了‘驻阿欧洲军队指挥部’的作战显控屏幕上,一片废墟样的村落之间除了遍地的瓦砾和燃烧的车辆残骸,再没有活动的生命。穿破那袅绕的浓烟,镜头进一步的被推近,那倒塌的土墙之间除了一具具烧焦的尸体之外,还是狼藉一片的瓦砾。生命仿佛和这里绝缘了一般。
“确认目标地区完全摧毁!”航空联络官兴奋异常的喊道。指挥部里立即的爆发出一阵掌声以及那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交织在一起欢呼声。在这些欧洲人的眼里,他们最大的梦魇已经成为了一个过去式。没有这支‘幽灵’的存在,阿富汗局势的最终和缓将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也许就在明天,或许就在明天的明天,要不多久,这里将成为欧洲的势力范围圈。
只是无论是这些鼓掌而笑的军官们,还是有着北安普顿亲王-爱丁堡公爵这样响亮头衔的哈里王子,他们都并不知道,当那两架‘台风’战斗机投下八枚‘GBU-24/A Paveway III宝石路’精确制导炸弹的瞬间,欧洲就注定了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而这股代价却并不是欧洲所能够承受得起的。错误总是人犯下的,也总是需要人去偿还因为错误而付出的代价。
然而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因为从这个时候看来,摧毁了那支‘幽灵’武装,带给阿富汗和欧洲的将会是双赢的局面。没有了‘幽灵’的支持,阿富汗国内所存在的所谓抵抗武装都形成不了什么气候,那些星星之火也成不了燎原之势。
可是无论在什么时候,西方人的思维观点总是那样的一厢情愿,就如同西方社会主张二元论和起始论一样,哲学观起源于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这三位奠基者的西方世界,总是认为着万事万物都有一个第一因和一个最终归宿。而与亚里士多德、托马斯-阿奎纳等认为理论应建立于对于事物的观察,而不是直觉或迷信的经验主义代表人物不同的,还有R.笛卡尔这样的理性主义者。他们所认为哲学都是经由思考和演绎推理而得出结论。
无论是哪种哲学观念都是欧洲人自我认识中的思考,他们从来都是更多的将自己的思维方式强加在别人的身上。正如他们从来没有意识到,在阿富汗这片土地上,所存在着是宗教与民族共同的纠葛。而且欧洲在这种纠葛之中本来就是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因为无论怎么去理解。欧洲在阿富汗本身就扮演着‘入侵者’的角色。即便欧洲军团打着的是‘维和’的旗号。
欧洲人自然想不明白,如果能够想明白,他们也就不是欧洲了。当希腊文明和罗马帝国先后覆灭,当本是蛮夷的日耳曼人最终征服了欧洲大陆的时候,欧洲便已经开始了文明的堕落。当然了,这种堕落的文明随着工业革命的催化,资本主义直至**的形成之后,欧洲乃至北美的现代文明的诞生更多的是以自我价值观为中心。在这些**文化熏陶下的国家社会中,意识形态的存在早依然是潜移默化到了他们的血液深处、骨子底内。
有时候,文明的冲突甚至远远要高于国家利益的冲突,就如同在世界历史上所臭名昭著的‘十字军东征’一样,欧洲在漫长的历史之中,同样是一个野蛮者,一群对其他文化疯狂践踏的野蛮人。只不过在两百年的现代文明熏陶下,野兽忘记了自己本身的那份兽性罢了。
当中世纪的欧洲人将匈奴、蒙古人称之谓黄祸的时候,或者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本身就是对罗马帝国文化疯狂摧毁的蛮族入侵者。当现代的欧洲在全球范围内,口沫横飞着高谈阔论所谓‘**价值’的时候,他们忘记了在19世纪前后,他们对世界范围内的其他文化的野蛮迫害。他们忘记了广阔的大西洋上的黑奴,他们忘记了被驱赶得流离失所的波希米亚人和犹太人,当然了,他们也忘记了在欧洲历史上那数百万被送上火刑架的有自主思维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