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的掩护开始徐进,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向前推进着,爆炸的气浪中无数的肢体和碎泥在漫天飞舞着,夜空被炸得一片火亮。成群的攻击直升机从这片火海之上飞掠而过,铺天盖地样的火箭弹雨同时划破夜空,在斑斓的火光中破开一道道的‘虹彩’。
“压上去。”端着突击步枪的钱鹏飞杀气腾腾的站在一辆‘东风铁甲’旁,冲着身后的机动步兵们大声的吼道。飞掠而过的战机群用巨大的呼啸声掩盖过地面上那数千战士的呐喊声。
漫长的战线上,数以百辆的装甲战车同时地咆哮起来,快速冲入战车舱内的机动步兵开始搭乘着他们的‘战场出租车’在炮火的掩护下展开冲击。成群的炮弹如同流星雨样的从天空中划破,接连掉落下来,炸起冲天而起的烟柱,而就在这一道又一道垂于天地之间的烟柱下,一辆辆铁甲巨兽在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扬起阵阵的尘土,咆哮而来。
师属炮兵团的SH1型155毫米52倍口径车载式加榴炮武器系统一次又一次用它们怒吼吐出的金属弹丸去泼洒死亡,团炮兵连的PLL-05型6×6轮式120毫米自行迫榴炮亦是不甘示弱的猛烈轰击着‘越人阵’的防御阵地,用烟与火掺杂的钢铁之毯来铺就装甲部队的冲击道路。
浓烟伴随着尘土的飞扬在夜空下纠缠而纥着,火光几乎灼亮了这昏沉沉一片的夜幕。
在‘歼-10E’战斗攻击机的掩护下,成群的‘FBC-1D飞豹Ⅲ ’型战斗轰炸机如同深海里那嗅察到血腥味的恶鲨一样,从远方成群结队而来。它们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那些猎物。
伴随着喷气发动机在夜空中留下的啸吼,一架又一架天空灰色的战机低空飞掠过翻腾着的火光,在这片火海之上擦过,任由那冲天而起的火柱灼上机腹。反辐射导弹拖着洁白的羽烟,冲过那浓浓的硝烟,蛇形机动着破开层层的干扰和高射炮火的拦截,直冲冲的扑向那些自行高炮、防空导弹发射单元的雷达。在那些变了声的尖叫声中,将一辆辆疯狂向着夜空喷洒着炙热金属弹幕的防空车直接的炸成一堆熊熊燃烧着的废骸。
作为最为直接的直射掩护火力,那些BK1070型8×8轮式120毫米自行突击炮显得比谁还要积极,这些挺着长鼻子咆哮而来的自行突击炮俨然成了整片战线上最为活跃的角色。120毫米滑膛炮不断的在行进间喷出一道道的火光,用一记又一记的重拳给予那些越南人接连不断的‘闷棍’。这些直射火力的压制使得‘越人阵’8号公路防线上修筑的那些火力点转眼之间便成了一座座埋葬尸体的土坑。即便是用钢梁和木料加固后的掩体也无法幸免。
穿行而来的WZ0001型8×8轮式步兵战车则是突击装甲群的主要力量,这些战车上30毫米机炮不断的发出-嗵嗵嗵-的低沉射击声,不断修正着自己打击坐标的步兵战车压根就对那些稀稀拉拉的防御火力没有兴趣,纤小的30毫米机炮塔上所喷吐着的火链如同一条条疯狂纠缠着的毒蛇一样,在夜幕中撕开一道道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些次口径穿甲弹带来的伤害甚至还要远远超过BK1070型8×8轮式120毫米自行突击炮的炮火压制。因为如果那些120毫米自行突击炮算是武艺高强的棍术天才的话,那么这些步兵战车则是令人头疼的剑客。它们手中那轻盈而舞着的利剑不断的席卷起令人眼花缭乱的剑花。射速极高的30毫米机炮在炮塔弹壳抛射器的疯狂运动中,将成串飞舞的炮弹射出。
如同节日里的烟火样,似同那夜空里迷离的霓虹样,交织飞窜的烟火一道道的扫射而来,带着些许的破开空气的声响,直勾勾的穿透那些半隐藏在地下的工事。看似还是完好无所的掩体内实际上已经是成了一座血肉磨坊。掩体内的每一个人都在瞬间被这些飞窜进来的次口径脱壳杀爆弹给击毙,没有人能够从这些跳着死亡之舞的炮弹皮的脚步下逃生。
所有的WZ0001型8×8轮式步兵战车的机炮供弹链上炮弹装填都是有着明确顺序的,一发次口径穿甲弹之后,紧跟两枚杀爆弹,然后又是一枚穿甲燃烧弹,紧接着是一枚杀爆燃烧弹。五发为一个长点射,每两个长点射之间又夹杂着一枚曳光弹,这样可以更好的修正方位。
当成堆的弹壳欢快着从炮塔弹壳抛射器中欢快而出的时候,那些成串而出的金属风暴带给‘越人阵’士兵的却是那触目惊心的死亡之雨。这种钢铁与烈焰共同织造而成的金属风暴让‘越人阵’第8师第22步兵团着实是感到魂飞魄散。猛烈的炮火在摧毁着一个个修建得异常坚固的火力点的同时,却也在一点点的消琢着越南人心底的那一丝仅存的战斗意志。
“上帝啊,这些该死中国疯子。”远远望去,整个荣市的方向似乎都在燃烧着,大地与夜空之间完全都是那火红火红的颜色,那是一种死亡的烈焰之色。皮埃尔中士不由地惊叹着。
稍早点的时候,刚刚从死亡的边缘爬回来的让-皮埃尔还不及喘上一口气,便被中尉的吼声给又一次推进残酷的现实之中“好了,所有人注意,我们准备去前线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