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清化大桥的失守而感到头疼的又岂止是第3步兵营的那些军官们,摔了电话的第12团指挥官同样明白丢了清化大桥意味着什么,他可不想成为倒霉的替死鬼,去被军法从事。
于是来不及再去喝令什么,第12步兵团指挥官便立即调遣手中能够投入的一切部队,前去增援清化大桥的防御阵地。不管桥是怎么丢的,现在只有夺回来才是最重要的。报告说已经开始有中国军队的装甲部队通过大桥渡江而来,这个时候要是迟疑了,那可就……
可是事情不会是顺利的,当第12步兵团开始调集部队的时候,第一辆通过大桥而来的59G中型坦克已经驶下了大桥。而北岸的第253团炮兵连的十二门PLL-05型6×6轮式120毫米迫榴炮也开始击中炮火轰击第12步兵团的集结地,一时之间,弹片横飞、炮火连天。
就当清化大桥失守、马江南岸一片乱糟糟的时候,清化城的情况同样是糟糕到了极点。阵地上的11eBP-第1 伞兵轻骑兵团已经接到了EMF-2下达的撤退命令,法国人发现情况极其不妙的时候,立即作出了甩开‘越人阵’部队、独自向南撤退的决定。
不单单是第1 伞兵轻骑兵团,陆军特战旅-第13龙骑兵伞兵团、EMF-2直接下属的第4轻骑兵大队、西班牙皇家陆军-机动军所属的Brunete重装机械师-工程营等所有‘法军特遣作战群’的临时建制部队都接到了类似于这样的命令,总之就是一点-‘让越南人断后掩护’。
让-皮埃尔中士干呕着爬起身来,中国人的炮火已然停歇,上帝啊,那是炮火的力量吗。在那长达10余分钟的炮击中,皮埃尔就感觉到自己如同渡过了漫长的10年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似乎是种煎熬,那震彻着耳膜,深深刺痛听觉神经系统的巨响,那呛人的火药气味,那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这种漫长煎熬中的酷刑一样,反复折磨着皮埃尔。
顾不得拍去满身的泥土,望着不远处的一滩血肉,皮埃尔又是一阵作呕,整个胃都似乎在剧烈的翻腾着,一股股上涌的恶心的感觉让皮埃尔不得不一次次埋头无声的干呕。
就在刚才,也许是三分钟前,又或者是四分钟前,皮埃尔也记不得是几分钟之前,总之就是在那漫长的几分钟之前,一枚飞射而来的155毫米杀爆榴弹刚好的落入在那段堑壕之中。
鬼才知道这枚炮弹为什么会掉在这里,它为什么会这样准确的就掉入在这段堑壕之中,
几个倒霉蛋眨眼之间便被炸得血肉横飞,飞溅的血沫和四溅的淋漓血肉喷洒得到处都是,沿着堑壕涌动而来的烟尘和气浪几乎使得皮埃尔中士难以透过气来。想想刚才那一幕还真是让人感到恐惧,甚至直到这个时候,让-皮埃尔中士还觉得自己是惊魂未定。
在士兵们七手八脚的帮助下,医护兵终于将两个还没断气的伤者抬上了担架,让-皮埃尔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个**着躺在担架上远去的倒霉蛋。“该死的,倒霉鬼,他的两条腿都被炸得粉碎,这辈子大概只能在轮椅上渡过了!”提拉着手里的FR-F2狙击步枪,同样面无表情的狙击手摇了摇头,“不过还算好了,另外一个家伙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该死的,他的肚皮完全的被弹片给划拉开了!”耸了耸肩头的狙击手夸张的比划着手势“肠子都拉出来了!”
让-皮埃尔中士默不作声的摇摇头,另一边的中尉冲着这边喊道“嗨,动作快一点,准备撤离这个该死的地方了!”中尉喊到。远处的那片战地上一片烟火翻腾,中国人的炮火再次开始对那片战地进行炮击,哦,上帝啊,那些倒霉的越南人一定会被炸成碎片的。
当法国人开始乱糟糟的撒腿而跑的时候,强渡马江而来的中国军队正将马江南岸搅乱的如同一锅开锅了的水一样。十二门PLL-05型6×6轮式120毫米迫榴炮的徐进弹幕掩护下,从清化大桥横冲过来的第14集团军-第15装甲旅第2营立马将刚刚集结起来的‘越人阵’武装打得是溃不成军。虽然最先渡过马江而来的仅仅只有一个装甲连的力量,可是从来都是敢打硬仗、敢于刺刀见红的中国军队还是率先的发起反突击。
由于是南方轻装甲旅编制,第15装甲旅并不如同北方重装装甲师那样装备着99D、2005式主战坦克,毕竟南方地形并不适合体积庞大、吨位较重的主战坦克。因为体型较小、轻盈灵活的中型坦克在这片稻田密布的红土地上,才是真正的王者,所以诸如第15装甲旅这样的南方轻装甲旅都是装备着以59D坦克为改型的59G中型坦克。
虽然是59型坦克的改型,但事实上无论是火控系统,还是105毫米滑膛炮,都已经不是当年的老59可以相媲美的。‘猎-歼’火控系统、军事数据链的接入,使得59G中型坦克完全是一种仅仅外形类似于59型坦克的新型战车。
当那些浑身披挂着反应装甲块,圆头圆脑、外形低矮的59G中型坦克排着楔形队形杀过来的时候,刚刚准备反扑清化大桥的‘越人阵’第12步兵团-第3营立马陷入在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