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晚上有任务的不只是我们!”正在做起飞前准备的杨叶忽然听到身后的王昊说到。
“哦?”杨叶一边挑手打开MFD平显,看着那宽大的屏幕跳亮,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到。
“诺,你看,‘太湖’号、‘巢湖’号也忙着呢!”王昊指了指坐舱外的黑夜,不远处的两艘072级两栖攻击舰‘太湖’号、‘巢湖’号在漆黑茫茫的海面上泛出依稀的灯火。
“怎么样,看到飞行甲板上的那些直升机吗?”王昊说到“看来这次任务有搞头了。”
杨叶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他看到穿着黄色亮银反光背心的信号引导员正从弥散的蒸汽中钻出来,向这边走了过来。“该走了!”杨叶一边说着,一边松开刹车。
‘太湖’号、‘巢湖’号两栖攻击舰,全通式飞行甲板上一片忙碌,旋叶搅起的强劲气流中,数架‘直-16H’运输直升机怒吼着拔高而起。机舱内,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员漠然地看着黑沉沉的夜幕,兴致勃勃的士兵们谈笑着,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越南-占婆岛以东海域,‘越人阵’海岸警卫队第3守备队第2连连长-黎阳勐大尉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海上石油开采平台的框架活动箱板房顶上。
看着那轮高挂在夜空中的明月,黎阳勐想起了自己的家。自从到这座固定式采油气平台服役以来,黎阳勐便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家。由于越南的分裂,事实上,黎阳勐暂时也回不家了。不仅仅是他,很多越南人都和黎阳勐有着同样的遭遇,家庭在北方,而自己却在南方服役;或者人在北方,但家却在南方。这种活生生被撕裂样的痛苦曾经困扰了不少越南人。
点上一支烟,黎阳勐大尉在烟草的气息之中,独望着天空中的明月,也许明天、也许后天,这场战争就会结束了,只要完成了统一,打倒了腐朽的河内政府,自己便也可以回去了。黎阳勐在一闪一闪的烟头火光中,独自安慰着自己。希望那个时候,家并没有遭到战火破坏。
高塔上,一名士兵打着探照灯,将光柱扫了过来,刺眼的灼光几乎使得黎阳勐大尉的双眼都睁不开了,大尉眯着眼,抬起头来,破口大骂着“混蛋,你把探照灯往那里打!”
挨了一通臭骂的士兵连忙唯唯诺诺的应声着将探照灯转开,雪白刺眼的光柱在夜空中刺开一道灼亮。黎阳勐大尉骂骂咧咧着翻身走下框架活动箱板房的房顶,又该巡查哨位了。
自从南北之间的战争爆发以来,所有在‘越人阵’武装控制下的海上石油开采平台都提高了戒备等级,以防止那些北方政府军的偷袭。除了增加了守备力量之外,每天晚间的时候,所以负责军官都必须进行哨位巡查,保证是由开采平台的安全。
端着枪的士兵游走在自己的哨位上,两挺高射机枪则放平着枪口,随着探照灯的光柱,不时转动着。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座海上石油开采平台下面的海水间,十余个黑影正悄然地浮露了出来。海水的哗哗拍打声掩盖过了轻微泛起的涟漪,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些幽灵的到来。
摘掉封闭循环呼吸系统的呼吸器,拉下头戴的夜视仪,端着CF05G式微声冲锋枪,中国海军陆战队第1旅所属侦察连的蛙人干脆利落地沿着塔基平台攀爬了上去。
“就位!”一名尖兵模样的蛙人在平台底部入口处安装好了起爆器,依次排开的队员们举枪对着着舱口,掩护着尖兵的行动。分队的指挥员对着‘机动用户系统’发出了就位的信号。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差点将正走下舷梯的黎阳勐大尉掀翻下去。不远处的3号开采油井上腾起一团刺眼的火球。“怎么回事!”黎阳勐正在愕然之间,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平台上的高射机枪阵地顷刻之间便消失在火光之中。“混蛋,有敌人!”被震得浑浑噩噩的黎阳勐醒悟了过来。“有敌人,有敌人!”刺耳的警报声顿时响彻在石油开采平台的上空。
乱糟糟的士兵蜂拥着从活动箱板房内冲了出来,很多人都是衣衫不整的抱着枪。急得满头大汗的大尉抽出佩枪,在混乱之中呼喊着军官就位。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
“直升机,是直升机!”有人惊慌失措的尖叫了起来。
两架闪着红绿色夜航灯的武装直升机从夜幕之中如同鬼魅样、杀气腾腾的钻了出来。
抬手用手中的9毫米手枪对着两架‘低空杀手’徒劳的射击着,黎阳勐大尉声嘶力竭的狂吼到“直升机,防空火力准备!”可是乱糟糟之间,谁也没有听清这位连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