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十二岁辞别江城,如逃命般被父母送往终南山。现下有怀思庇护,江城不过郡王封地,不信还能从公主手里抢人。
怀沁抬手往怀安背后一推,“进去!”
“我饿了,快带我去吃东西!”
一日之计在于晨。
城中支有不少早点摊子,怀安停下脚步,转身问伙伴们还有师姐想吃什么。
“客随主便,怀安你安排。”怀蕴辟谷多年,吃不吃东西都没关系,只要守着怀安就好。
“我想吃馄饨!”怀沁不客气,又想起江城早餐多是吃面吃豆皮,改口道:“这一顿先吃面好了。”
“你们呢?”怀安看向正跟怀谟斗气的怀思。
“都行啊。”
“我也都行。”怀谟和道。
“你不要学我说话!哼。”
“……”
凭着记忆,怀安带同门绕过七拐八拐的大街小巷。一行人蓝衣白衫,男的美女的俏,引得不少路人瞩目。怀安很快被认了从出来。
“小宁你都长这么大了!”
“蔡阿婆早上好!要五碗面。”
“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
大锅沸腾,五碗热干面很快上桌,芝麻酱的香味令人垂涎。
“尝尝合不合口味。”怀安招呼道。
“小宁回来了!”
“小宁?”有人一时没想起这个八年前还常被人乐道的名字。
“安家那个打小生的很好看的安小宁啊!”
“噢噢噢!他在哪儿?咱们也去看看。”
路边小摊吃着面,突然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怀思怀沁怀谟:“……”这竟比在试炼楼里还过分!
怀蕴心想,不愧是我钟意之人!就该受万人瞩目!
“小宁啊,你一回来就照顾婆婆生意,来给你再加个蛋。”
“谢谢婆婆。”怀安笑吟吟,夹着筷子双手递过碗。经营面摊几十年的蔡阿婆说是给怀安加个蛋,实则还加了半碗面。
“多吃点,再长高些。”老人眼中,孩子总是该多吃一碗饭。
“怀安,你叫小宁啊。”怀思问道。
“乳名而已。”
“那你全名叫什么?”
未等怀安回答怀沁,“安小宁?”有围观群众问到。
“啊。”怀安本能般应了声。
“噗——”怀沁一口面差点呛着,“安小宁?哈哈哈哈哈哈……”
“怀安你还真姓安啊。”
“吃你的面!”怀安简直想把怀沁的头按碗里去。
未免长久堵塞交通造成治安问题,吃过面,五人赶紧溜去无人处。怀安变作一只画眉,却不知该停在谁人肩膀上。
怀沁怀思避如蛇蝎,怀谟想关怀同门,被两道警告的目光锁定。
未免怀蕴久等,太过尴尬,怀谟会意,抓住小鸟按在怀蕴肩头。
“老实呆着!”
按怀安所指,四人一鸟又绕过弯弯小巷,可怀安记忆中的家,已经改成了一间茶馆。
怀蕴上前打听“这安家是搬去哪儿了?”
街坊四邻只道是“那安家夫妇甫把儿子送走,安宅就易了主。搬去哪儿倒是不知,许是避那贵人,隐姓埋名了吧。”空余怀安的美貌在大街小巷还有传闻。
“听闻安家那小子出落成个漂亮的大……”这话怎么说起来这么别扭?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怀蕴问道。
这茶馆格局有些问题,似乎是个阵,镇压着什么东西。看出问题的还有怀沁。
茶馆掌柜的犹豫间,怀沁用钞能力干脆利落打消掌柜的疑虑。
进了后院,怀安见家中原有的格局尽数被推翻。听掌柜的说,安家夫妇卖宅邸时,连院子里的石磨都清走了,是在是搬不走的便拆了。卖价着实便宜,也要改建,买家倒也不在意一部分房屋只剩了块地皮。
原先怀安生活过的痕迹尽数被抹去。加之掌柜所言,能推测出安家夫妇刚千里迢迢从江城送怀安至京郊,又披星戴月赶回来,费老大功夫清空房屋。
事出反常必有妖。
怀思拍拍袖子掸掸衣摆,准备干活。
“房契地契可以给我们看看吗?”怀谟问道。
金钱的力量太过强大,四人也称为调查陈年旧事而来。掌柜的请示东家后,捧来一个木盒,里面竟有五张房契。
怀安也是头一遭知道周围几户人家都是租的自家房子。
“我家还真不是普通人家啊?”怀安感叹!
“等等!”
怀谟以汗巾隔手,拿起转让证明指道:“原主不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