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怀谟等候多时,终于见着怀安从屋内出来。
“那对母子都不是妖。”
有些意外,怀谟又问道“可问得花妖是谁人请来?”
“管事称是城主。还言夫人爱花,有那花妖的妖法,天气不好时在屋中也赏得花。”
城主傍晚才回来。与其空等,怀谟打算将整座府邸细细检查一遍,也探探地形。若夜里跟花妖斗起法来,尽量避免惊着人。
“我们先去找怀思怀沁吧。”
女孩子们坐在长廊上,怀谟站在一旁。方才怀安治那男子耗费了不少神元,即便打坐调息着,还是难缓疲乏。
“那花妖到底是什么来头?若是寻仇,这府上谁她杀不了?”怀沁一直不能理解这些反派,就不能干脆利落些?非要话多仪式感强。
“或许是活得够久了,无聊到想慢慢磋磨人?”怀思猜测道。毕竟人无聊了也做得出匪夷所思的事,更何况这不讲道德规矩的妖。
怀谟想从线索入手,花妖暂时动不了,不过花园可以。
“怀沁,你能将这花拼成的人脸画出来吗?”
“喏。” 怀沁递出笔记本,一张秀美的女子的脸跃然纸上。
“怀思你同我去问问,这女子跟城主府上谁人有关系。”
问到管事,他道看出花园里的人脸后,在府上也问过,皆是不知。
“如此,那我们再想想办法。”
两人又问了些城主夫妻的情况。回来时,怀沁守着熟睡的怀安,还在思考破阵之法。
“管事的在这府上问过,无人见过这女子。”
“管事能问到哪些人?那城主夫人怕是不知道此事吧?”不然岂会还敢来赏花。
怀谟点点头,“多是些仆役。我们还得再问一遍,用上真言咒。”
怀思接着道:“我们还问到城主夫人娘家是一方士族,城主依仗妻家势力才坐上今天的位置。自妻子生产后,城主好似完成了什么任务般,终日不归家,对家中也不上心。城中倒是越来越热闹了。”
“或许又是个渣男。”怀思话中透着不悦。好不容易在上个事件里遇上一次夫妻情深,好男人真是凤毛麟角。
“渣男……” 怀沁想到什么,带着怒气推搡怀安一把。
“怀安!快起来!”
靠着“安大夫”的妙手仁心,四人又进了后院。怀安直言受人所托,借义诊顺便寻个人。等诊完最后一个丫鬟,线索仍未有半点进展。倒是怀安收到了意外之喜—— 一面锦旗。上书:“妇科圣手安大夫,妙手回春恩如山!”
“哈哈哈哈哈哈哈!”
“行了,怀沁你别笑了!” 怀安脸红到了耳根,抱着锦旗哭笑不得。
怀沁笑得前仰后合,“怀安你的女人缘真是好!”
“我们来捋捋线索吧。” 怀谟顺手解救怀安,将注意力拉回任务上来。
“嗯?不是无人识得这画上的女子吗?”
“也问到了有用的。”
“对!有!”怀安问诊时听得那些丫鬟私语:“若是怀安早些来,那翠喜也不至于惨死了。”
怀安顺口追问了一句死前征兆和死状,得到的回答梳理后是:死前摸着像烂泥,柔软滑腻。死后很快发臭,淌出尸水。
“这是什么邪术?”怀谟问道,可惜在场无人知。
“那个翠喜是谁的丫鬟?”
“听说是‘杨姨娘’房里的,城主的妾室。”
四人并未见得那个杨姨娘,听说是个胆子很小又怕生的主,先于城主娶妻前被纳为妾室,平日里安分守己,从不与正室争宠。
“这怕是不见得。”听了怀安的复述,画本子十级阅读大师怀沁提出疑问:“若是胆小怕事知分寸,明知夫人爱赏花,还敢差人来剪位置最好最雍容的牡丹?”
“有道理,存个疑。”怀谟又问道:“被动过的牡丹恰巧在死门,对吧?”
“嗯。”怀沁点点头,展开画纸细道:“牡丹恰好在人中的位置,少了的几朵是唇峰。后院过来的人从花园西北角来,管事的让我们从西南方位看过去,画出的这张脸。”
“生门应当在印堂至中正这块儿,也就是眉心。但我还不敢动,怕这是个陷阱。”
“很有可能是那杨姨娘故意献祭一个丫鬟,试试这园中阵法,也顺便迅速增强自身的妖力。”
事情愈发棘手了。
“我们先去会会那个杨姨娘,若是妖,不知她和那花妖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