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楼中许多的妖徒儿都不认识。”

“稍后去书库取套《万妖全鉴》，还有补充的《万妖全鉴注》。”钟离一渡云淡风轻。

“是！”

“下次入楼前读完。”

“徒儿遵令。”

“治愈术可有长进？”

怀安点点头，岂止是长进，简直是突飞猛进！要是队友再争气点…… 怀安还因祸得福了。

“还有其他事么？”

“师父……”怀安咬了咬下唇，犹豫一番还是问了出来：“医修有什么主动攻击的方法吗？”

“医毒不分家，是药三分毒。”钟离一渡启发式教育徒弟。

“对哈！我治死他！”

“……”倒不是要这么理解。

钟离一渡还是把徒弟掰了回来，“你可以用毒，辅以你掌握的其他道法。”

“制/毒比制药简单许多，你回去试试。”

“是！师父。”

不一会儿，怀安从书库出来，又拉着堆满了整个板车的书，认命从师父的园子回自己的小院儿。怀安这次的神情一改往日苦色，用眉飞色舞形容也不算过。沿途的同门已经习惯了这光景，倒也不乏可爱的女孩子给怀安加油打气。

“怀安加油呀！”

“谢谢！”怀安笑着一一回应，胳膊又充满了力量！

除了看书炼/毒/药，怀安剩下的任务便是天天逼着怀谟练剑。

“怀安你怎么不练？”看着怀谟无奈的神情，怀思有些心疼。

“我还真恨不得自己上！怀思你来疗愈！”怀安抄起家伙就要出手。

“怀谟你停什么？接着练！” 怀思比方才的怀安还凶，队伍里最累的就是医修啊！

怀沁来得稍晚了些，不过带来了新的情报！当然，是用师兄被罚去守楼换来的。

试炼楼里每十层逢事件，每五层为一小关。其名如怀思观得的月相，十层是新月事件，依次类推到第九十层晦月事件。

“一共有九十层？”

“不是，一共一百层，不过我师兄没说第一百层叫什么，他觉得那层很无聊。”

“若是以月相为名，是否还意味着有时间限制？”

怀沁不知，“咱们上去了就知道了。”

“好。”

才注意到怀谟不知何时停了手，站在一旁认真听着，怀思咆哮一声：“怀谟你愣着干什么！”

“……”

众人各自的本领增长了不少，也一起学着《万妖全鉴》。

全鉴按妖、鬼、魔分了为三个大类，其下妖又按原型，鬼以生前为何物，魔按作用方式细分了小类。几人先按索引找到在试炼楼里遇上过的妖物。

前三十五层还没出现鬼和魔。

怀安无意间从《万妖全鉴注》里翻到明确记载妖与人之间不能生育的内容。不仅如此，妖与妖之间也要同属同种，才能有健全的后代。

“师父！”怀安还在意试炼楼第十层里那个半妖婴儿，匆匆跑来找钟离一渡。

“你们遇上的新月事件里那个孩子，是狐妖与同族所生。”

钟离一渡看着还未满十六的徒弟，出言提醒：“莫要太善良。”

怀安没有回答，转而说了句：“师父，医修比剑修还累。”

“你随时可以改修剑道。”钟离一渡认真道。

怀安摇摇头，“我也收到锦旗了，虽然是在试炼楼中。真的，好高兴啊！”

钟离一渡难得笑了笑，园中的巧夺天工的风景黯然失色。

“师父……”

“还有何事？”

“你可以多笑笑。”怀安也跟着笑吟吟。

“你如此爱笑，替我笑了吧。”

怀蕴忍住快一个月没主动去找怀安。听闻怀安跟他的朋友们终日勤学不倦，怀蕴很欣慰，给自己的任务也加了码。等怀安能突破试炼楼一百层，怀蕴要争赢其他弟子，亲自带怀安下山历练。

到底男女主，总会有各种有意无意的缘由相遇。

这天，怀蕴剑术有所突破，跑来找怀安的钟离一渡指点迷津。

“怀蕴来了。”钟离一渡轻声对赖着撒娇的怀安道。

怀安一个鲤鱼打挺站直了身，想躲。奔走了几步又站回钟离一渡身边。恰巧怀蕴推门入园。

“一渡师伯，我来啦！”

“怀蕴，你可以又是剑术有了精进？”

“被师伯猜中啦！”

见着怀安也在，怀蕴强行维护着脸上热情的笑意。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