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在旁边,忙给郭靖使眼色,华筝眼睁睁地看着郭靖,大气也不敢出。
郭靖看了看这兄妹的表情,心里感动,鼓了鼓勇气,双手一拱,道:“大汗,我自己不要什么,如果非要给赏赐的话,我想代别人求大汗应诺一件事。”
铁木真道:“哦,什么事情?”
郭靖道:“王罕的孙子都史,又恶又坏,华筝如果嫁给他,一定会吃苦的,郭靖求大汗不要把华筝许配给都史。”
铁木真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说道:“真是孩子话,那怎么成?早已定下的婚约,岂能说反悔就反悔的?好罢,我便赏你一件宝物吧。”
随即从腰间解下一口短刀,递给了郭靖。蒙古诸将啧啧称赏,好生艳羡,这可是铁木真大汗随身多年的宝刀啊。
郭靖手捧宝刀,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接受还是该拒绝。华筝忽然失声而哭,跃上马背,疾驰而去。
铁木真心肠如铁,但见女儿这样的难过,也不禁心中一软,微微叹了口气,掉马回营,蒙古诸将跟随在后。
郭默看到郭靖这样落寞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好受,上前去竟然给了郭靖一个大大的拥抱:“大哥,无需难过,事情没到最后的关头,一切都皆有可能。不要勉强什么,也不要害怕什么,依照自己本心去做就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弟弟在背后支持你。”
“大师兄,我们也支持你!”封戈和叶瞿也走上前来,他们虽然来的时间短,但是大师兄跟三师姐的事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明白。而现在,真正没能完全想清楚的,估计也就是郭靖自己了。
看到郭靖还是不能释怀,摇了摇头,索性还是让他自己想清楚的好,遂带着封戈和叶瞿先行离开,回“七贤庄”去了。
“刚才,你求恳爹爹,别让我嫁给都史,那为什么?”华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返了回来。
郭靖道:“都史很坏,你嫁了给他,他说不定会打你的。”
华筝微笑道:“他如打我,你来帮我啊。”
郭靖一呆,道:“那……那怎么成?”
华筝凝视着他,柔声道:“我如果不嫁给都史,那么嫁给谁?”
郭靖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华筝“呸”了一声,本来满脸红晕,突然间转成怒色,说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华筝,我……我只想让你好好的,就像小时候那样,穿着好看的裙子,一头一甩一甩的小辫子,在草原上奔跑着。或者常常来找我,一起跟七师傅练剑,你那么聪明,比我练的好多了,七师傅从来都是在夸奖你。我也喜欢看到你被七师傅夸奖的样子,就那样,天天开开心心的,不被任何人欺负……”
一贯不善言辞的郭靖,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华筝居然跳下马,上前去抱住了郭靖,低声的呢喃了一句。好在郭靖最近修行刻苦,内功进步很大,要不然都未必能听得清楚。
郭靖一下子怔住了,仿佛有电流过体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静得只听见风过的声音。
此时,只听得悬崖顶上,两头小白雕不住啾啾鸣叫,忽然远处鸣声惨急,另一头大白雕疾飞而至。
它追逐黑雕到这时方才回来,想是众黑雕将它诱引到了极远之处。雕眼视力极远,早见到爱侣已丧生在悬崖之上,那雕晃眼间犹如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