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雨化田!”
“见到陛下,为何不拜?”
“莫非,你也要跟那鳌拜一般,反了不成?”
还未等雨化田有所动作,张让便大声喝斥道。
他是真希望雨化田赶紧造反,然后让魏忠贤擒了此人。
雨化田眯了眯眼,冲着张让邪邪一笑,他岂不知张让是何心思。
只是这一眼,看到张让浑身发毛。
西厂赫赫凶名,绝不在东厂之下。
雨化田此人比那魏忠贤更狠几分。
刘隆并未做声,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两个死太监。
张让暗中叫来东厂魏忠贤埋伏在殿外,他也早已知晓。
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恨不得让太后和皇立马打起来。
“雨化田,拜见陛下!”
“不知陛下相召,有何旨意。”
“西厂事务繁多,若是无事,咱家便告退了。”
这就是雨化田的态度。
已经不能用恶劣来形容了。
简直是目无君上,根本没把天子放眼里。
刘隆面无表情,淡淡挥了挥手,张让秒懂天子之意。
随即拿出多份奏折,冷哼道:“雨化田,好一个铁骨忠臣。”
“珠不知这些奏折之中,有一半都是参奏你各种罪行的。”
“这本是奏你,欺上瞒下,贪污受贿,巧取豪夺的。”
“这本是告你,暗养死士,谋害大臣,企图谋反的。”
“这本是告你,勾结权臣,与蛮夷诸国暗通往来的。”
“这本是告你,收刮民脂膏药,鱼肉百姓,虏走良家妇女的。”
张让拿起一本本奏折,每念一本,雨化田的脸色便黑上一分。
听到最后,雨化田实在是忍不了了。
我一个太监,你告我虏走良家妇女?
他倒是想啊,可是他有这个能力吗?
“陛下,这些都是污蔑。”
“如果咱家猜得不错的话。”
“这些奏折都是东厂上奏的。”
“陛下稍有头脑,便不会相信奏折上所说。”
“如果陛下召咱家来,只是为了这些莫须有之事,那咱家先告退了。”
雨化田说完,也不等天子发话,转身大步离去。
他记得武则天的吩咐,此行不能乱来。
不然,他的态度还不会这么“温和”。
“大胆雨化田,陛下让你走了吗?”
张让脸上挂满了愤怒之色,心中却是窃喜不已。
雨化田的态度,已经是以下犯上,目无君上了。
仅凭这点就能治他个对天子的大不敬之罪。
至于奏折上所说的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见雨化田依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张让心里更乐了。
表面上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口中却是大喝道:
“魏忠贤何在,还不拿下此人?”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