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懋,没见本公子在这里饮酒作乐吗?这也是你能闯的地方?”
邺都,万花楼。
曹植醉醺醺的端着酒坛,桀骜的呵斥夏侯懋。
遭曹丕陷害,写给甄宓的辞赋,被曹丕篡改成了写给辛宪英的,导致坊间多有曹植跟辛宪英的流言,这让曹植颇为郁郁。
但卞夫人的偏袒,又让曹植烦闷。
凭什么?
凭什么我这当弟弟的,就得让着曹丕?
曹丕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比我大几岁吗?
来万花楼借酒消愁的曹植,见到夏侯懋忽然闯进来,就是一阵来气。
“就你这浪荡子,竟也配跟我家宁儿的弟妹相提并论,真是有辱斯文!”
“给我打!”
“若是这浪荡子三天之内能下床,你们就等着受惩罚吧!”
夏侯懋冷哼一声,身后的门客争先恐后的冲向了曹植。
“彼其娘也!”
“夏侯懋你疯了?我是曹植,司空府的曹植!”
疼痛驱散了曹植的酒意,也浇灭了曹植的狂意。
但夏侯懋的门客,早得到了死命令。
要么打得曹植三天下不了床,要么他们受罚!
这一阵铁拳下去,曹植的哀嚎声令整个万花楼的伶人客人都惊诧不已!
“这夏侯公子是在揍谁啊,揍得这么凄惨?”
“嘘!别乱说话,那是曹植公子专用的雅间,这热闹我们看不得,赶紧走!”
“有什么看不得?曹植那浪荡子,竟然敢毁才女辛宪英清誉,编撰出两情相悦横刀夺爱的故事,活该被打!”
“曹铄虽然呆傻,但曹铄的姐姐曹宁,未出嫁之前,可是权贵公子们谁都不敢招惹的,如今嫁给了夏侯懋,据说夏侯懋最是宠爱曹宁,都不敢让曹宁生气;这定然是曹宁替曹铄出气,别说曹植了,曹丕来了夏侯懋也照打不误!”
“夏侯懋打曹植,估计曹植这顿打是白挨了!活该啊!”
万花楼中,有怕惹事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揍了小半个时辰,曹植的哀嚎声这才渐渐变弱,而夏侯懋则是率门客来到万花楼大堂,扫视周围,警告道:“今后谁再敢在坊间流言中伤我夏侯懋的弟妹,休怪我夏侯懋没提醒,即便将你们的牙齿打落了,你们也得给我吞下去!”
夏侯懋恶狠狠的警告,让万花楼的伶人客人纷纷凛然。
有曹植这个榜样在前,谁还敢乱传流言?
夏侯懋完成了曹宁的任务,美滋滋的返回府邸,向曹宁汇报,曹宁一听,当即就策马前往司空府准备跟卞夫人对线。
而另一边。
曹植则是被万花楼的僮仆抬回了司空府。
曹操去送天子回许都了,司空府内只有卞夫人在主事。
一听自家儿子被打成了重伤,卞夫人瞬间慌了神。
“是谁伤了植儿?”
卞夫人那如恶虎一般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万花楼的僮仆,这些僮仆哪里敢隐瞒,连忙道出夏侯懋暴打曹植一事。
“夏侯懋?”
“定然是曹宁那丫头指使的!”
“这丫头没出嫁的时候就横看竖看我不顺眼,出嫁了还这么不守妇道!”
话音刚落。
一阵战马嘶鸣,曹宁的声音随之响起:“老女人,看你不顺眼你又能如何?你还敢骂我不守妇道?既然你儿子敢坏我弟妹清誉,我就敢将你儿子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曹宁嘴毒,一个老女人骂得卞夫人肝火直冒,几乎都快要控制不住情绪了!
如果不是要尽力维护贤妻良母的人设,卞夫人都要气得跟曹宁来一场互撕脸的单挑戏码了!
“曹宁,我好歹也是司空正妻,你应该唤我一声母亲!”卞夫人强忍愤怒,准备用纲常伦理给曹宁施压。
但曹宁又岂是善茬,冷哼讽刺道:“别以为我亲娘死的早就能欺负我!我亲娘虽然死了,但我养母丁夫人尚在,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老女人,敢自称我的母亲了?你配吗?”
“老女人,别以为这事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