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拿着湿抹布,掂量了又掂量,心里的火刺激的他几次都差一点挥上去擦了版面。可是一想到这是自己一笔一笔辛苦办成的,最后还是隐忍了这种冲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自己摊上这样的班长了呢!
人生就是这样,跟好人相处人人都会,可是跟坏人相处那就不一样了。这世界上的好人少,坏人多,所以要学着跟坏人怎样相处。
李文倒也豁达乐观,对于杨留军,他表现出了与他兵龄不相符的老练。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既然碰上了,那就接受的好,躲肯定是躲不过的。
虽然李文心理上做好了默默承受的准备,可是面对杨留军的种种刁难,李文有时候还真是做不到心平气和,毕竟这是天长日久的。
要说杨留军从一开始给班里的新兵们分床位就没安好心,他把他的那三个老乡新兵都安排到了别的地方,唯独把李文这个不是他老乡的兵安排到了他的旁边,让李文的床铺紧挨着他做邻居。这种别有用心是显而易见的,他这是想让李文伺候他。可是他想错了,也小看了李文,李文可不是那种靠巴结逢迎拉关系的人。虽然李文不跟他一样,容忍他那些过分的言语,可是让李文伺候他,那他可是想错了,李文有自己做人处事的原则,伺候他这不符合李文的原则。
杨留军见李文不上道,自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没事便坐在床帮上给李文点眼药水,想提醒点化李文。
李文是谁啊?他什么看不出来,他只不过不愿意在杨留军跟前有眼色,他这是装着什么都看不懂,什么都不明白。
杨留军当着李文的面讲故事,大言不惭的看着坐在马扎上看书的李文说:“我当新兵的时候,我的床就挨着班长的床,班长的衣服了,班长的袜子了,我就没有让班长自己洗过,我统统都包了。每天早上跑完操叠完内务,我已经给班长打了洗脸水,并且牙刷上挤好了牙膏,等着班长洗漱!那跟你们这样的,一个个都跟大爷似的!”
李文虽然没抬头,可是早就听出了杨留军的弦外之音,他这是说给自己听的,说落自己没眼色呢!
李文听了还没有吭声,那边副班长刘全和老兵孟东把屁股下面的马扎弄的咚咚的乱响。
副班长刘全说孟东:“你他妈的屌兵一个,你干什么?屁股上长牙了?你弄出来这个动静干什么?”
老兵孟东说:“你这个屌兵还说我呢?到底是谁弄出的声音?”
刘全一听站起来去拽孟东:“你这个屌兵,明明是你弄的你还不承认,看我不收拾你!”
孟东一见起身就往外跑,嘴里嚷着:“明明就是你,你还陷害我,这还有天理没有天理了!”
刘全撵上说:“你还敢嫌我陷害你?你胆肥了你!你个屌兵天天没屌数,你陷害你怎么了?你可是你的副班长,你可要好好孝敬孝敬老子!从明天起,你给老子把牙膏挤上!听见没有……”
这话传回来的时候,刘全和孟东已经人在外面的走廊里了。他们的这种做派很明显是在发泄不满,在向杨留军的做派表示强烈的反感。
新兵们都是被杨留军压制的敢怒不敢言,虽然除李文外,那三个都是他老乡。可是他们也一样对杨留军的日常所为非常不满。
当刘全和孟东这样的时候,四个新兵不由的交流了一下眼神。
彼此会意的撇撇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