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有些楞神,被**春这么一说这才回过神来。
**春不是矫情,这个时候的天气还真是这样。虽然太阳亮堂堂的照着,可是不戴手套写字,写一会还是很冻手。可要是戴手套吧,拿着笔又不方便,所以干脆不戴手套写。不戴手套,写一会就会被冻倔。对这一点,李文深有体会。确实也是该自己写了,李文便把烟头弹远。走过去,拿起毛笔蘸了黄色的广告色,看着选用的内容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李文背着身在黑板报上写字的时候,**春走到路那边刚才李文靠的路灯杆跟前,也学着李文的样子靠了上去,然后从耳朵上拿下来刚才李文给他的那根被他夹在耳朵上的白箭点着,一边吸着,一边看着李文写字。
虽然**春嘴上不说李文的字写的好,可是他的内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也有点像李文,对于**春的画,李文也从来没有当着**春的面夸过他,可是在李文的心里,他是很服气的。
**春看着李文在黑板上笔走龙蛇,不觉间就生出了许多嫉妒。不由的感叹,要是自己的字也写的跟李文一样那就好了。这样的话,自己岂不占尽了风头!哪还有李文什么事呢?
**春甚至还想,要是李文不来当兵就好了,如果李文不当兵,那么自己的字就没有人可以比了。可是现实非常遗憾,冤家路窄,李文也来当兵了,生生的跟自己平分秋色。
想到这里,**春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他为自己不能独占鳌头而懊恼。
“怎么了?不掏钱的烟抽着,还有什么不如意的?”李文听见**春在后面叹气,头也不回的问道。
“这马上就要下连了,也不知道将来会被分到什么地方去?”**春听见李文在前面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自然不会把自己心里想的事给说出去,立即找了另外一个话题说道。
**春比李文大,他这样说其实是在跟李文玩心眼,新兵们对下连分兵这件事都很关心。尽管都很关心,但也都很隐晦。在公开场合,彼此并不讨论。**春现在这样问,自然是想从李文嘴里获得些消息,或者想知道李文的去向。
不过,**春还是过高的估量他的心机。李文虽然没有害人之心,但是防人之心还是有的。如果说,他对老乡不设防的话,那他对**春这样的人还是具有戒备之心的。对于,**春这个人,李文从第一次跟他合作办板报时就有了。这并不是说李文有多老道,而是**春这个人表现老是给李文一种说不上的坏感觉。
“操!你还用操这个心,你都是指导员跟前的红人,那你的去向还不是定好了的啊!”李文假意恭维道。
“你看看你说的这是啥话?还说什么我是指导员跟前的红人,难道你不是吗?别说教导队了,就是警备区谁不知道新兵一连有个写毛笔字写的好的李文啊!”**春带着一股子酸不溜溜的醋意说道。
“哈哈哈哈哈!你这可是有明显的不服气哦!”**春的这话让李文再次想起了上几次办黑板后,**春把黑板报获得第一名都归功于他个人时的狂妄。
“我有啥不服气的?我真是自叹不如啊!惭愧惭愧!”**春心口不一的说道。
“你就快别谦虚了!你这画无人能比,我这破字离了你的画简直就狗屁不是!根本不值得一提!”李文谦虚的说道。
“哈哈哈哈!”**春听李文这么一说,开心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