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要是能分到船运大队那可就太幸运了!”李文感叹道。
“你们就不要想了!都没戏!”班长直接断了新兵们的念头,就跟新兵们在痴心妄想一样。
“怎么的?为啥呀?”新兵们不甘心的问。
“船运大队是警备区直属的,新兵四连就是警备区的直属,所以去船运大队的新兵就在新兵四连里。我们这些连门都没有!”班长说道。
“啥世道啊?这不是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吗?”听了班长的话,李文有种命运不济的感觉。暗暗为自己鸣不平,当初来教导队分连的时候,咋就没有被挑到新兵四连去呢?弄的现在一点机会也没有。
“不会吧班长!分兵的时候就不再互相调配调配了吗?没有这么绝对吧?”这时候,黄伟接住话头说。
班长听了黄伟的话,审视着看了黄伟一会说道:“当然不绝对!不过,像你们绝对没希望!就死了分到船运大队的念头吧!”
班长的语气非常绝对。
黄伟似乎不服气,头勾了几勾,可是让李文奇怪的是他居然忍住了。忍是忍住了,可是明显带着不情愿的成分,而且还流露出些许的胜券在握。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办不到的事越是渴望。只从这次之后,李文心里便想着穿呢子的那两个兵,无比的渴望自己能分到船运大队去。
其实,不仅李文如此,全教导队知道船运大队的新兵都想被分到那里去,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期待。
都说让不爱慕虚荣,可是谁又能做到呢?虽然说李文想去艰苦的地方锤炼自己,可对于船运大队他是渴望的,因为他太喜欢那长毛呢子的军装了。
在从班长那获得了没有可能被分到船运大队的信息后,但是李文心里还是保留着一丝侥幸,在没有下连尘埃落定之前,一切希望皆有可能。虽然如此,李文也知道,这世界上从来都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
所以在黄伟跟李文说了范举才给教导队黄政委送礼的事后,李文便想起了自己心里的这份期待。如果真要有幸被分到船运大队那可就太美了,不过,李文并不想送礼。更不会跟着范举才学送礼。李文觉得他跟范举才是有区别的,自己还是有贞洁的。
夜半三更啊盼天明,寒冬腊月啊盼春风,吃水煮白菜吃的要冒肚的新兵们无时不刻盼着下连。虽然新兵们觉得教导队的伙食差的比猪食好不到哪去,虽然觉得新兵连的生活度日如年苦不堪言,可是时间过的一点也不慢,很快新兵们便迎来了授衔仪式。这也预示着新兵们完成了老百姓到合格军人的转变,这也预示着他们在教导队的新兵们生活即将结束。
举行授衔仪式的前一天晚上,班长从连部领回了班里新兵们军衔,领花,肩章,帽徽,然后一个一个发给了新兵们。
穿着多日没有帽徽领花肩章军装的新兵们一个个都显的很兴奋,这是一直以来渴望的时刻,急不可待的把肩章和领花按到自己军装上,把帽徽按到帽子上。
新兵们穿戴整齐,一个个争着站到班里的那面大穿衣镜前,左看看右扭扭,看着佩戴整齐的自己。别说,也不能怨新兵们臭美,还真是不错。有领花肩章的军装和带着帽徽的军帽就是跟往常不一样,有有军衔的标志,确实神气了不少。
李文瞅着肩扛一道细杠崭新列兵军衔的自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佩戴上军衔的新兵们整个晚上精神一直处在亢奋的状态,李文很想出去转转,到服务社去看看见见他的那几位老乡。
可是一张口就被班长拒绝了,班长不让他去的理由是,这一段时间没事都不要出去,这是一段容易出事的时间段,属于非常敏感时期。
李文想去除了想看看那几位老乡外,他还最想看看康丽,只从上次在后面那个废弃的器械场约会后,已经又好多天没有在一块了。
可是班长不批假,他也没办法,只好按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