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那么大劲干啥?幸亏这杯子是铁的,要是玻璃的,这下准被你碰烂!”范举才说。
“用你管!我喜欢!”黄伟根本就不敢听见范举才说话,范举才只要一出口,他立刻就非常生猛的回过去。
范举才被黄伟噎的脖子直发硬,脸色也有尴尬。不过,他很快便调整了过来,他被黄伟噎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习惯成自然了。
要说刚开始到班里那阵子黄伟跟范举才可不这样,那时候他俩穿一根裤子都嫌肥。可只从黄伟跟李文尿一个壶里后,范举才便成了黄伟呛的对象。现实就是这个样,有些人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的。时间一长,一些人的劣性就会暴露出来,这是一种自然规律。有的人可以混一世,有些人只能混一时。
“干了!都干了!”班长没理他们那么多,对新兵们说完,一仰脖子一气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新兵们一看班长都喝了,一个个也不再废话,也学着班长的样一仰脖子喝了各自的酒。
这一顿饺子,虽然包相不好看,可是这饺子都是他们这些远离家乡身在军营兵们自己包的。从这种意义上来说,这种饺子已经超越包饺子这件事的本身意义。也许在此之前,班里的人都吃过比这一顿好吃的饺子,可是那些滋味却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深刻,大家也都记住了这顿新兵连里过年的饺子。在以后的岁月里,班里的人每逢想起这顿饺子便会想起新兵连的生活,这顿饺子已经不是普通的饺子,它是带着烙印的一顿饺子,让班里的新兵们无论身在何地都无法忘怀。
其实,李文他们这帮新兵应该感谢班长金元和,要不是他,他们就不会有这段对饺子的特殊记忆。从某种层面说,这是班长促成了他们的这段记忆。
吃完饺子,班长让李文把山楂拿了出来洗洗。
李文从班长买这么多山楂开始就有疑问,弄这么多酸不溜溜的东西怎么吃啊?现在班长让拿出来洗洗,看来是准备吃它了,李文便把那些山楂倒进脸盆里端着出去到水池洗赶紧端了回来。
“班长!是不是给大家分了?一人分一把吃吗?”李文请示班长道。
“不!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放下休息吧!”坐在火炉边的班长指着旁边的空地上李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