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不仅看过三国的书,而且也看过唱三国的戏,尤其是对诸葛亮挥泪斩马谡这一段非常熟悉。班长这么跟自己说,想来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么一想,李文的委屈便少了许多。不仅不再怨恨班长惩罚自己来做军体,而且还开始替班长发起愁来。
“那要是钱再也找不到了会怎么样?你会不会被连长提前弄回你的老连队?”李文担心的问。
“谁知道呢?反正够呛,别人都摊上了一个好排长,可我却他妈的碰到了一个把我当成眼中钉的排长,如果真的是那样的结果,那我真没有好果子吃。不过,你也别替我担心,这不是你担心的事。假如我要是走的话,你该怎么训练还怎么训练,你的军营之路刚刚开始,可要开个好头。”班长脸色凝重的说。
“你跟排长到底是怎么了?平常也没见你们生气啊?他怎么会这么样对待你呢?”李文不解的问。
班长又点了一根烟,连着吸了三口后这才说:“我跟他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跟他是一个连队的。他去年才从军校毕业分到我们连,他比较牛逼,他是本科生,现在是实习期,实习期满,他会被授为中尉副连。你将来下到老连队你就会知道,他们这些红牌学员其实就跟新兵蛋子一样,连里的老兵根本就不把他们当回事。别看他自己牛逼哄哄的把自己很当回事。尤其是他这样直接从地方考进军校的,老兵们都服气他们。再加上他自己觉得比老兵们高人一等,整天趾高气扬颐指气使,连里的老兵都不尿他。你不信可以注意他平日里的队列动作,不是说他,那可是真不行,连个新兵的动作都不如!”
李文听班长这么说,不由的回想了一下平日里排长带队时的情景,这么一回想,还真是如班长说的那样。
“可再怎么着他也是排长啊,跟他过不去,那多影响你的进步啊!”李文不无担心的问。
“老连队跟这里不一样,老连队是连长说了算了。他一个红牌学员,连长也不是很感冒的。连里面的工作,还是要靠老兵,靠骨干的。这些红牌学的都是理论,军事素质都很一般,在战斗班排都呆不住,他们下来无非是镀镀金,过不了多久就走了!所有在某种城门上,连里的训练尖子在连长跟前要比他们这些红牌要吃香!”班长说着,把手里的烟举起来,凑到嘴边,用力吹掉了上面的烟灰,接着又吸了一口。
“那你跟他的仇气是怎么结的呢?”李文很好奇。
“我在老连队,虽然是副班长,可我的那个班没有班长。他当了我们排的排长后,我们排的另外几个班的老班长经常耍他,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搞的他整天像一个疯狗一样,可是他又不敢得罪那些老兵班长。我虽然是副班长,可是兵龄短,他瞅准了这一点,便经常当着那些老兵班长的面熊我,拿我当出气筒。我当然不吃他这一套,他凭啥呀?一开始,我忍了。可是我不能老忍,有一回当他又这样做的时候,我爆发了。要不是指导员拉住,我们差一点就动起手。不过,这事连长熊了他,并当着全连的面警告他,让他老实点,不要不懂装懂胡乱带兵!他很生气,可他没有办法,在老连队里,连长的话就跟司令的话是一样的,非常管用。虽然他没敢反抗,可是心里却从此跟我结下了仇,他是一个非常记仇的人,这一点我能够感受的到。在老连队他没法报复我,现在来新兵连遇到了这档子事,他可能觉得抓住了报复我的机会了!”班长讲到这里,脸上苦笑了一下。
听了班长的话,李文对排长原先很好的印象,一下子就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