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一听声音有些陌生,拿着手电往刘小兵他爸脸上照,这一照才发现他不是连里的兵,原来是来部队探亲的家属。
连里发生这样事,连长和指导员过意不去,这传出去可是个大笑话,自己手下兵的父亲来部队探亲,晚上竟然被喊醒站岗,简直是奇谈啊!连长和指导员觉得挺对不住刘小兵的父亲,便召开全连大会,当着全连同志们的面向刘小兵的父亲道歉。
刘小兵的父亲也是实在人,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最后,连长在大会上问刘小兵的父亲,问他对连里的工作有啥建议没有?
刘小兵他们连是警卫连,连里战士个个手上都有功夫,昨夜敲刘小兵老爸脑门的那个兵把他脑门弹的不轻,这时候刘小兵的老爸还疼着,一听连长问他有啥建议,他揉着头上被弹出的紫疙瘩说:“以后晚上再让站岗,能不能不弹脑门啊?”
刘小兵的老爸这话一说口,全连的兵都笑的前仰后合。
李文讲到这,班里的兵也笑的只岔气。
班长指着李文说:“你这家伙真有你的,比我还可笑!”
李文笑了一下。
李文旁边坐的是范举才,他见李文把大家逗的笑成这样,非常的不服气,他觉得自己也能把新兵们逗笑,而且可能会比李文讲的更可笑。在李文开始讲故事的时候,他在心里已经想了半天,也想好了一个故事准备给大家讲一个。
范举才似乎已经在心里默默的跟李文比上了,在班里这些同年兵当中,他真正看的起的,同时也觉得是自己对手的就是李文。他不能容忍李文的风头盖过自己,李文只有在他面前时常出于劣势,他才会觉得正常,否则,他会非常不舒服。
范举才有些迫不及待,在班里的新兵们还没有完全停止笑声的时候,不等班长说话,他便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张口说:“现在轮到我给大家讲故事了,我讲的故事是……”
“啾……”范举才话还没有说完,这时候胳膊上带着黄袖标的值班员吹响了继续训练的哨音。
“起立!向右看齐!”班长一听哨响,立即下达整队的口令。
范举才嘴张了张,心里别替有多不情愿了。可是没有办法,已经开始训练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伸脖子,把想要讲故事的欲望生生咽下去。
“好了!时间到了,范举才你就先不要讲了,改天有时间再讲!”班长看范举才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便安慰了一下范举才。
范举才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愿意,可这也是没法的事。
班长没有再去看他,在整队结束后开始训练。
“齐步走!”班长下达了齐步走的口令。
班长的口令一下达,班里的新兵们摆臂迈腿往前走去。
“一二一,一二一……”新兵们走出去后,班长喊着口令。
李文他们班左边正好挨着新兵四连女兵排,对于男兵们来说,李文他们班所在的地理位置简直就是得天独厚。如此近的距离,只要他们扭扭脸都可以看见女兵,并且看的还很清,名副其实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李文他们朝前走着,旁边的女兵们也正好从对面斜着走过来。
女兵原本就是男兵追逐的对象,平常看不见还故意招着看,如今就在眼前晃,男兵们自然不会白白错过这样的机会。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新兵们都忍不住去看女兵。这一看,队伍一下就走乱了。班长一看队列乱了,气的不得了。
班长立即喊了立正,然后下达了向后转的口令。
“都看什么看?没见过是不是?瞅瞅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班长站在队列前面训新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