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车厅里一个腰扎武装带,袖子上别着写有军代表的红袖章的少校军官看见李文他们这批兵走进来,赶紧迎了上来,他跟李营长互相敬礼进行一番简单的交谈后在前面把队伍领到了一排空位置上,安排好后军代表这才离开。
抬琴还真不是好活,身上背着背包,一手还提着自己的皮包,一手还得抬着琴箱,琴箱的提手勒的手疼,李文一放下琴箱就活动起手来。
曹红兵骂着艾民说:“都是你找的事,放着安生不安生!”
艾民笑着说:“得了吧!别不知好歹了!你瞅瞅边上的人都对你俩羡慕的要死呢!”
李文说:“你说的这么美,那你抬啊!一会你抬!”
艾民说:“能者多劳能者多劳,你看我的这小身板,还是饶了我吧!走!我犒劳大家去!”艾民指了指候车厅卖东西的柜台说。
蔡州说:“你也真该放点血了!”
艾民一听说:“你可没有发言权啊!你也跟我一样啥也没抬!请客可是没有你的份!”
蔡州听艾民说请客没有他的份急了说:“凭啥没有我的份?”
艾民笑着指着蔡州说:“看你急的那样,跟狗过不了河样!给你开玩笑呢!”
蔡州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才安了心。
几个人害怕不准假,借口上厕所,跟陈连长请了假,然后先装模装样的进了厕所。趁着人多不注意,四个人溜到了候车厅卖东西的柜台前。
艾民要了四罐啤酒和一只烧鸡,几个人一人拿了一罐。艾民举起自己手里的那罐啤酒说:“来吧!在火车上没有喝同心酒,这会有了补上吧!”
“弄几句话讲讲?”李文觉得既然是喝同心酒,那就应该说两句应景的话。
“啥话?”曹红兵问。
“还不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或者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艾民的话还没说完,李文踢了他一脚说:“赶紧呸呸呸!闭上你的臭嘴!”
艾民赶紧朝着地呸呸呸。
李文说:“啥都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
“干!”几个人手里的啤酒撞在了一起,可能是用力过猛的原因,罐里的啤酒一下溅出了许多的泡沫。
碰完杯,几个人豪情万丈的端着啤酒猛灌。
“咳咳咳……”蔡州一阵猛咳,直把自己咳的脸红脖子粗,眼泪也流了出来。
“你这是弄的哪一出?”艾民勾着头问蔡州。
“靠!喝呛住了!”蔡州说。
“你下扎的不轻!有没人跟你抢,那一罐都是你的,至于吗?”艾民数落着蔡州说。
“谁知道这么呛?这是啥球味?酸不垃圾的!真球难喝!”蔡州哭丧着脸跟吃了老鼠药一样说。
“你以前没喝过?”艾民像看快要灭种的稀有动物一样看着蔡州说。
“没有。以前见人喝过,看着人家喝的美的不得了的样,我还以为很好喝呢!没想到是这球味!”蔡州后悔不已的说。
“没喝过你早说呀!知道你没喝过就不给你点这个了,给你弄瓶汽水喝喝不就妥了!这么贵一罐,算是糟蹋了!”艾民痛心疾首的说。
“多少钱一罐?”一听艾民说价钱贵,蔡州伸着头问。
“十二!”艾民说。
“真的?”蔡州不相信的问。
“那还有假!钱都掏了了!”艾民说。
“那我得好好品品!”蔡州说着,拿着那罐啤酒仰脖又喝了一口。
“都呛成那样了,你就别喝了,小心再呛着!”艾民看着他说。
“可不能糟蹋东西,我最痛恨浪费的行为了!”蔡州说着又灌了一大口。
他那样引的李文他们几个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