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通,原本就只是在路边吃个早饭,刚起身就被那人拉着说自己碰坏了他的玉佩。
究竟有没有碰到,夏教习也不敢肯定。
台上的峆石郡主见夏教习不说话,只是颤抖。心里更是鄙夷。
虽然知道台下这小子多半是在敲竹杠。
但是峆石郡主却不在意这些,反而对于让这“掌书记”吃点儿苦头更感兴趣。
正当台上的郡主准备判夏教习赔偿的时候,人群中的陈柏突然说到:“且慢!”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峆石郡主都愣了一下。
只见陈柏说完就朝着夏教习走去。
虽然并没有太多思绪,但是陈柏却知道,一旦被台上那位郡主定论,再来想翻案的事情就晚了。
这时,旁边有衙卫突然呵斥到:“卸兵刃!”
陈柏闻言,也不矫情,把柴刀递给一旁的衙卫。
就近的衙卫伸出手去接。
正当衙卫接过柴刀时,原本在陈柏手上并不突兀的柴刀,却像重逾万钧般把衙卫接柴刀的手,狠狠的压在了地上。
这位衙卫,也是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巨大的力量瞬间把衙卫的手压得骨折,疼得衙卫哇哇直叫。
人群中传来惊呼。
旁边众衙卫见状,连忙抽出佩刀,怒视着陈柏。
其中有两位衙卫准备去搀扶地上的同僚。
但是,任由两人如何拖拽,柴刀也不动分毫。
在场的众人均是十分诧异,唯有峆石郡主最先反应过来。
“力将的器!”峆石郡主心里咯噔了一下。
“而且,显然是冲着这个掌书记来的。”峆石郡主心里想到。
“力将啊,还是太少了。”
想到这儿,峆石郡主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就在一众衙卫要上前围住陈柏时,峆石郡主突然开口呵退了衙卫,然后对陈柏说到:
“不用卸刃,把刀拾起来吧。”
陈柏满心疑惑,并未觉得柴刀有何奇异之处,只是暗自想到:“郡府衙卫,连力夫都不是么?”
虽然心有疑虑,但是陈柏却也是拾起了地上的柴刀。
不待陈柏开口,峆石郡主突然对着同夏教习跪在一起的年轻人语气不善的说道:
“姓赖的小子,你父亲和你爷爷都还好吧!”
地上的年轻人抬起头,疑惑的望着峆石郡主,支支吾吾的说到:“回郡主话,还,还好。”
峆石郡主没给对方思考的时间,继续说到:“你再想想,玉佩怎么掉的。”
“本郡主看是不是需要传唤你父亲和爷爷到堂来问问,这块玉佩是从哪代开始传下来的。”
听到这话,陈柏满是不解,不知道为何这峆石郡主明明刚才还表现得对夏教习满是蔑视,现在却突然转变态度。
地上跪着的年轻人一听这话哪儿还敢继续纠缠,连忙装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赶紧说到:“郡主,我想起来了,应该是我没拿稳,玉佩自己掉的。”
.….….…
午后,峆石郡,郡府。
这时的郡主没有了平日里,贪吃,慵懒的模样。
一本正经的对着身侧弯着腰的人说道:“去告诉家主,狼山邑的夏刘,谕任巴克城,身边有位力将持器行走,武器为一把柴刀,疑是二十年那把刀,让家主管好下面的崽子。”
身旁的人弯着腰说道:“四爷,前段时间星光大作,家里也有人授将褪凡.…”
还没待那人说完,峆石郡主摆了摆手,打断道:“跟二十年前那人比起来有个屁用。”
.….….…
夏教习和陈柏从郡衙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懵。
夏教习感觉像是做了场梦,只是凉风吹进汗湿的衣服里,偷偷告诉他并不是梦,虽然已经出了郡衙很远,但是还是忍不住颤抖。
陈柏边走边回忆起郡衙里发生的一切,峆石郡主态度的转变,临走时峆石郡主的客套,跟一开始转变太大。
想到这儿,陈柏不由得看了看手里的柴刀,虽然并不清楚具体缘由,但是心里怀疑多半与刀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