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母则仍是哭泣,男人们关于功成名就,建功立业什么的她并不在意,只是希望她的孩子能平安且健康,唯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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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一序。
在地上躺了一天两夜的蓝一序挣扎着,拄着断剑站了起来,昨天清晨的雨,救了他一命。
望着从林,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但是,现在的身体状态并不允许他放肆。
只能拖着屈辱的身体向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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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和夏教习从一早就开始出发,原本陈柏以为,如果脚步快,应该花上两三天时间,就能追到催马,然后回去找师父学习武技。
结果看到夏教习的状态,他崩溃了,心里暗道:“只怕真要去巴克城了。”
其实也不能怪夏教习,他只是个文人,虽非出生富裕,但是也没有干过太多重活儿,体力自然不佳。
虽然越走越疲惫,但是夏教习也不敢叫苦。
他好像有点儿明白了,自己努力几十年,完全比不上人家一句话。
虽然累,但是夏教习手上的力道却一点儿没减小,死死的捂着衣服里的王谕。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抱住陈柏这条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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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山邑。
陈柏和夏教习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到达,在城门口,跟着其他来邑采买的人一起排着队。
夜幕将至,也确实没有办法再赶路,只能先到夏教习的家住一晚再说。
正当陈柏和夏教习在排队的时候,领头的守城军士发现了夏教习,向着夏教习走来。
只见来人,四十来岁,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盔甲着身,手持长枪,神情不善。
走进夏教习跟前,略带酒味,轻蔑的说道:“夏刘,我记得你三年的教学任期未满吧,擅离职守,可是重罪。”
“如果拖连到我,绝对饶不了你。”
说完又看向站在夏教习后面的陈柏说道:“你哪个庄子的,带刀进城,不想活了么?”
本来夏教习还想同寻常一样,认怂,陪笑,装可怜,然后求得对方放一马。
但是,看到对方准备找陈柏的麻烦,夏教习不能忍了。
陈柏身后可有力将,而且也是自己的未来。
想到这儿,夏教习瞬间挺直了腰板,学着对方的口吻说道:“我是叫姐夫呢,还是称呼陈什长呢?”
“我什么时候回狼山邑,好像不是你能操心的吧。”
“还有,我朝并没有不准庄户带柴刀进邑的规定,陈什长准备替国主立法吗?”
军士跟学子吵架,那自然是不如的。
只见眼前的陈姓什长,气得双眼通红,胡须直颤。但是就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的说道:“好,好,好。你小子翅膀硬了,长本事了,居然敢跟老子叫板了,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自始自终,陈柏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