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在乡下几乎待了一个暑假, 八月中旬才和单妈回了城市里。
单妈的状态显然比之前好上了许多,至少提起单爸的时候能面不改色了,不似之前连个名字都不能说。
表象好了, 内里也会渐渐好起来。
再重的伤口, 时间总是能治愈的。
单单回城的前一天晚上,许梁州雷打不动的电话又进来了。
单单包好刚洗好的头发, 手机夹在耳边,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听他说话。
手机传来的声音有些兴奋, 他问:“你明天上午什么时候到客运站?我去接你。”
单单唔了声, 算了算时间, 还是拒绝了,“不用了,反正客运站离我家又不远。”
再说她是和她妈妈一起回去的呀, 他来接她,她妈看见了,就完了。
许梁州沉默了下,“我要去。”
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这么有耐心, 两个多月只能打电话看不见人,主要小姑娘不愿意跟他视频。
为什么不愿意?他还能吃了她。
之前卖乖已经卖过了,他想发脾气然后在恶狠狠的威胁一通都没有办法。
只因为是她, 才甘之如饴。
单单没有松口,“你来了也没什么用啊。”
“我想看你,想亲你。”
还想摸,想和她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说话的时间里, 单单已经把行李箱整好了,握着手机,躺在床上,“烦不烦。”
他真是一天比一天粘人了,电话不会停,短信也是隔一个小时就来一个。
不回他,还会不开心。
虽然他没说自己不开心,但单单就是能感受到。
许梁州忽然问:“你在房间里?”
单单也没多想,“是啊。”
他静默了一会儿,语气变得郑重起来,“你去窗台边看看。”
单单手一紧,“怎么了?”
不会是他在底下等着吧?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单单将信将疑的下床,蹬蹬的跑到窗户边,拉开厚重的窗帘,月光洒在她的身侧,楼底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伸长了脖子,又仔细的看了看。
她的一系列动作发出来的声音,都通通落进他的耳朵里,他闷声的笑,开怀自得。
单单停下来,抿嘴,“你笑什么?”
“傻子。”他道。
单单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耍了,脸红了红,气鼓鼓道:“你无聊。”
许梁州顺其自然的接话,“我是很无聊啊,想你想的身体都痛了。”
这句荤话,单单当然也听懂了,手机滚烫滚烫的,她不自在道:“闭嘴吧你。”
她挂了电话。
还没到一分钟,手机又响起来了。
单单看着闪亮亮的屏幕,没有挂也没有接通,许梁州坚持不懈的打了十来个,耐心十足。
看样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单单叹气,认命的接了。
还没开口说话,那边就飞快的来了一句,“我错了错了,别挂电话了,让我听听声。”
单单双眼放空着,“这么晚了,你不用睡啦。”
许梁州呼吸声重了些,那句“身体痛痛的怎么睡得着”给憋了回去,一言不合她就挂电话。
远在天边的也不好收拾。
等她回来,势必都要讨回来。
“睡不着。”给他激动的。
单单有点困了,强撑着精神跟他电话,一时没听清他再说什么。
“啊?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隐隐带着不悦。他又问:“你是不是困了?”
单单忙不迭答,“对啊,困死了。”
许梁州从来不是好心的人,尤其他心情没那么好的时候,“再陪陪我,别睡过去啊。”
可惜,那边已经是秒睡的状态了。
他后来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单单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许梁州好半天没得到回应,不由得叹息,这小傻子都不晓得哄哄他。
咋这么不贴心呢。
许梁州一个晚上都没挂电话,听她睡觉时的呼吸声都听了两个小时。
深夜躁动,伴随着她的呼吸,他的手不由得往下伸了伸,上上下下的,最后释放那一刻,有快慰,但远远不够。
想抱着她,覆在她身上,一点点吞噬她,看着她为自己愉悦、哭泣的模样。
光是想想,都激动的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