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姐姐不见了,雪狼也消失了。然后眼前一亮,一盏灯在我的头顶上照着,灯的下面是一张端庄的脸蛋儿。她盯着我看,而我的手正好在揪着她的裤管。
她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有点恐怖,我吓了一跳,连忙将身体向后使劲蹭。
“你醒了?”
原来是温蒂!我刚才是做了一个噩梦。她也掉下来了,那教导员呢,他应该也在附近吧。
“现在教导员也失踪了!我们的位置……我们迷路了!”
都是一起掉下来的,教导员怎么不见了呢?再看我和温蒂现在坐着的地方,非常窄,就像是一个地窖子。头顶上一片漆黑,应该是被掉落的岩层土块封住了。两块大石头给我和温蒂支撑起了一个临时的避难所。
现在除了温蒂头上戴的探照灯,没有任何光源,我的探照灯没了,应该是在跌落的时候丢失的。她把探照灯的亮度调到了最低,为了节省电能。
我们根本没法直起腰来,而且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背后是大石头顶着上面的碎石,只有左右应该可以出去。不过现在,左右两面都被土封住了,我们只能双手挖着试试看。
我感觉了一下,我的身上酸溜溜的疼,手上划破了皮,头也磕破了一点,所幸没有大碍。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她的额头倒是有一块血迹。
“我们先挖着试试吧。”我说道,看了看暗光下的她,她倒不是很害怕。说挖就挖,我们赶紧动起手来,不然就会闷死在这里了。
还好,我们把右面挖通了,不是死路,右面有一条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我回头看了看后面,这一侧不知道能不能挖通。
“别挖了,不通!”她低声说道,看来她已经试过了。
我们俩真是幸运,掉了下来也没死掉,更没有被掩埋,大难不死应该必有后福吧。
我们俩像一对蝉的幼虫一样,慢慢向那通道的深处匍匐前进。如果再来一次塌陷,我们就彻底被压死了。温蒂打前阵,我在后面,头顶着她的脚,向前爬行。这条洞路千万别是一条死路啊。
一开始我们基本上是胸贴着地爬行,慢慢地,我看温蒂开始跪着向前爬,知道这洞是越爬越大了。她带着唯一的光源在前面带路,后来她索性把探照灯关了,中间开开关关,一直爬了有半个小时,她的耐力还是蛮可以的。
突然我看到一阵耀眼的亮光,从她的肚子下面传到我的眼睛里,我觉得那应该不是探照灯的光,于是问道:“你又打开探照灯了?”
“没有!”
“那……”
“嘘!”
情况不妙,我已经猜到一半了,不过还不敢确定。我继续头顶着她的屁股向前爬。突然她停了下来,我没来得及,一头栽在她的屁股里,但是现在不是尴尬难为情的时候了,她一定看到了什么。
现在洞口更大了,她蹲坐了起来贴着洞壁,我也向前蹲坐起来,贴着另一侧的洞壁,跟她相对着。洞口外确实有一个能量充足的光源,一时间会以为我们爬到了地面上了。
洞外的光射了进来,虽然光很强,但是它依然不是太阳,因为太阳的光不会给人恐惧,这种光却有一种死亡的感觉,就像死神的眼神。
“你的噩梦又来了?”温蒂朝我疲倦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