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忽然将我死死地抱着,开始放声大哭。我吓坏了,想要将他推开,但他抱得是那样紧,好像我下一秒就要消失在空气里一般。我试着安慰他,可他却越哭越伤心,他说他舍不得我,真的真的舍不得...
他的手就从我的脖子上一路慢慢滑了下来,开始一颗颗地解我的扣子。这一回,我彻底慌了,想要抬手阻止他。却竟然发现自己身体像是麻木了一般完全无法动弹,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我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感到绝望,就我最信任的朋友,竟然也在我的酒里下药。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可是已经太迟了,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只得任由他将手探到我的腰间,解开我衬衣最下的一粒纽扣。
再后来我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模糊,我听见他哀伤的叹息,若有若无。他的手指一直缠绕在我的头梢,他一遍遍兀自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就是你镜中的影子,我不能让你死,不能让你死.....”
最后,他起身,穿上了我的衬衣,又将纽扣一颗一颗地扣上。他的身影灯光下显得那样的宏大和耀眼,他回头看着躺倒无力的我,对我说道“到时候了,我该走了。”
我伸手,朝着那舞台的光芒和他那与我一模一样的身影再一次地触去,可是他们却离我那样的遥远,再也触不可及。
他沉稳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就如同那红舞鞋一般,带着我的梦想继续跳动着,最后一直跳到一片漆黑的森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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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将我惊醒的是满屋明晃晃的阳光和嘤嘤的哭声。睁眼,眼前不再是熟悉吊顶水晶灯的屋顶,而只能一片四方形的小小屋顶,布满了生锈的管道。四下转头,才发现我睡着一个长方形的棺材般的箱子里,包裹我的是一床略带潮湿的床褥。
起身,这才发现,我躺在一个空心的吧台里面,窗外的夕阳是那么刺眼,睡得这一觉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身旁是Andrew侧对着我哀伤的身影,他倚坐在长长的木制高桌之上,光线照得他的眼角泛着微微的银光。
“你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他将正在读的报纸从长桌上哗地一声推到我面前,那上面的头版赫然印着两行血红色的字体“巨星陨落,King of Pop Michael Ja逝世!”
“这怎么可能?”和所有人一样,这也是我的第一反应。
可是,话音未落,眼角的余光扫到我自己衣角。我低头,身上穿着的,也不再是彩排时那鲜红的丝制衬衣。我不得不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最后的一片记忆,那是Luke递给我一杯暗红色的酒,苦涩而呛鼻,想到便令人晕眩。
一个黑暗如地狱般的想法忽然浮现在我脑海里。那个想法是那样的可怕惊得我像被电击一般,立刻从吧台里跳了出来,像疯一般冲到Andrew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颤抖地问道“你哥哥,他....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他不答我,可那双躲闪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他。
我急了,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抵到墙边,焦急地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你快说啊!”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向桌上孤零零的白色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