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长能混到今日,自然也是聪明之人,这个谢凌在越州府举目无亲,但若是真有同窗在朝为官,说得还是他们,也许是一窝,却也不容小觑,只是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再过几日,越州官府会为桂榜的举人们举办鹿鸣宴,宴上会出题比试举人的学问,这一次有睿王参加,不如届时让睿王定夺,一来给了文初面子,二来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睿王自然会为他做主。
语气和缓起来,“你们两人是桂榜第一和第二,确实不好分断,这样吧,过几日是鹿鸣宴,谁在宴上拔得头筹,另一个人退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这个提议可以有,谢长安和林文初互看一眼,又很快转开头,“可行。”
宋山长决定后,也没心情用饭,带着林文初说了声叨扰,扬长而去,沈员外忧心忡忡,自是无心情用饭,长吁短叹回了内室,便宜了沈婉婉和谢长安,若干珍奇佳肴,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沈婉婉喝了几口鱼翅羹,又吃了块米糕,貌似不在意,猝不及防问道。
“怎么谢公子突然想到要娶我?是想通了还是有什么别样心思?”
谢长安一怔,他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也许是刚才集寨中,两人并肩而行,少女眉眼带笑侃侃而谈,告诉他很多风土人物和奇闻异事,杏眸中带着光彩,唇角含笑,神采飞扬。
他从未见过这般鲜活灵动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应该是一只云雀,在海棠花下月夜吟唱,而不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折断双翼,养在笼中成为金丝雀。
哼,林文初就是那个不怀好意的人。
微微一笑,“因为沈小姐是谢某的债主,谢某的荣华富贵都要靠小姐。”
沈婉婉心里挺满意这个回答,银货两讫挺好。
谢长安话题一转,“只是,看沈小姐意思,似乎不愿意嫁给谢某,那谢某不明白了,沈小姐既然不喜欢那个道貌岸然的林公子,不想嫁他,为何也不愿意嫁我?”
沈婉婉呵呵,她才不想嫁人,她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接下老爹的几个铺子赚个钵满盆肥,再弄个银庄搞点助学贷款,不需要以此银子,弄点好名声就足够,多好,名利双收。
面上却眉头紧锁叹口气,“谢公子有所不知,宋山长是越州书院顶顶有权之人,他要是不喜欢你,你如何能安心读书?如何能赴京赶考?我是为你担心。”
谢长安有些意外,心中一动,笑着道,“我自然不怕他不喜欢,普天之下,我只要一人喜欢我就好。”
见他凤眸清亮,语气坦诚,沈婉婉一愣,言下之意是只要自己喜欢他?他就什么都无所谓?自己和他很熟吗?甜言蜜语张口既来。
脸色一沉,“轻浮,怎么也学那些登徒子油嘴滑舌?”
谢长安一怔,轻浮?怎么是轻浮?他说的有错吗?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普天之下,只要父皇喜欢他,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