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秀秀满脸涨红,又羞又怒,还保持着举起盒子的姿势,恨恨道:“我输了行不行。”
王飞钟笑了笑,接过了盒子,放在桌上,并没有打开核实,只是问道:“你心中还不服是不是?”
段秀秀只是把头撇了过去。
王飞钟眯了眯眼,伸手掐住了她的脸,逼得她直视自己眼神,声音从深渊般传来:“服不服?回答我。”
段秀秀呼吸加速,梗着脖子,但眼中已经渐红,泪水不停地打滚,快要落下。
最后竟开始抽泣起来。
可怜楚楚。
让人怜惜。
王飞钟见状,松开了手,沉默两秒,道:“回去吧。”
段秀秀哇一声哭出,双手掩面,站起来冲出去了,跟个受委屈的小姑娘似的,还不忘嘶声道:“王断云,我恨死你了!”
圆刚一听,勃然大怒,叫了一声大胆,要出手抓她。
却听王飞钟喝道:“放她走。”
圆刚这才作罢退开。
短短几秒,段秀秀已经冲出包厢,不见踪影。
段正峰和徐老可吓坏了。
段正峰连忙求饶道:“王九督,您老人家大人大量,犬女无知无礼,请您莫要放在心上。”
“行了。”王飞钟挥手道:“你们也走吧。”
“是是是。”段正峰转了转眼珠道:“晚辈不打扰您老人家用饭了,回头再拜谒。”
说罢。
他跟徐老又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包厢。
只见王飞钟轻轻提起酒杯,抿了一口,笑道:“小丫头,倒刚烈。”
……
……
饭店外。
段秀秀挨在墙边,慢慢下滑,蹲坐在地上,哭泣起来,如暴雨梨花。
此时段正峰和徐老追了出来。
两人见此一幕,对视一眼,都心生宠溺痛爱之情。
段正峰走过去,伸手抚摸段秀秀头发,说道:“傻丫头,哭什么哭,那位大人能放过你一马,你应该值得高兴,更要觉得荣幸。”
“是呀。”徐老也安慰道:“能如此冒犯他老人家的而能活着的,你算第一个了。”
段秀秀抬起了头,泪痕交错,说道:“爷爷,他究竟是谁。”
“哎,告诉你太多也没用。”段正峰只是正色地道:“你只需知道他远远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就行,他一张嘴,能把整个荆州都给掀了。”
段秀秀低头不语,半晌后,才擦干泪水,嘟哝着道:“肯定是个京城世家二世祖,就会仗势欺人。”
徐老苦笑不已,不作多辩。
此时段秀秀站起来,双手搀扶着段正峰,说道:“爷爷,我送您回医院吧,您有冠心病,不能乱走。”
“莫急。”段正峰深呼吸道:“秀秀,我们还不能走,要再去见一见王九督他老人家。”
“还见他干嘛?我不要见他。”段秀秀扁着嘴有些撒娇地道。
“傻丫头呀。”段正峰叹息道:“令牌虽还,但三十多个巨头威胁我们六福集团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就在刚才,我已经收到了百分之八十的股东、供应商、高管、投资基金发来中断合作的信息。
“什么!”段秀秀倒吸凉气地道:“他们怎能这般无情无义,这不是把我们置于死地吗?”
“这还不是怪你糊涂?得罪了王九督,得罪了三十多个巨头,谁还敢跟你站同一条线?都害怕被牵连呀。”段正峰深感无奈,内心其实也在滴血,毕竟这是他一手创办的集团。
“那怎么办?”段秀秀也深感后悔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还得求一求王九督他老人家。”段正峰说道。
“他只怕未必肯帮。”段秀秀喃喃道。
经过短暂相处。
她已经看出了王飞钟此人的超然冷傲的高高在上的性情。
“爷爷有个法子,但可能要牺牲牺牲你,你愿不愿意?”段正峰脸上有着深深的切盼。
段秀秀一愣,旋即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是不是要被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