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疑。
王飞钟也不多辩解,只是笑而不语。
段秀秀却没好气地道:“你到底要拿什么给我看?”
“不忙。”王飞钟神秘地问道:“会不会磨墨?”
段秀秀眉头紧皱道:“你想干嘛?”
“来,替我磨墨铺纸。”王飞钟淡淡地道,眼眸子有种绝对的自信魅力,仿佛能让人瞬间折服。
段秀秀起初是迟疑,她不懂王飞钟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见对方胸有成竹,不免动摇起来,下意识走了过去,取过砚墨,开始熟练地磨了起来。
她平时没少给喜欢练大字的爷爷磨墨。
不一会儿。
浓郁乌黑的墨汁磨好了。
雪白如纯的纸张也铺好。
“说吧,你想干嘛?”段秀秀追问不舍。
王飞钟不说话,只是左右两只手都提起了一支细小的毛笔,蘸了墨水,开始飞快地在纸张上笔走龙蛇,勾勒山河,画起来了!
唰唰唰。
笔法快如闪电。
重笔如同万钧。
左右双笔,运用自如。
这让段秀秀顿时看得愣住了。
不用两分钟,一幅气吞山河的松树迎春图逐渐出现了轮廓,左有雄鹰展翅,右有猛虎伏石,中间是长瀑倾流,满天乌云中雷电交错,给人一种巨大的画面震撼感,让人如临其境!
大气滂沱。
压抑逼人。
就是这幅画的写照。
最后,王飞钟横手一勾,在乌云深处,勾画出了一抹隐隐的曙光,这才缓缓放下了毛笔,面有满意神色地点点头道:“数十年不练,画工还没退步。”
这时候的段秀秀已经完全沉浸在画境之中,有些拔不出来,只觉自己独自一人在悬崖边,感受着山河滂沱,瀑布狂吼、乌云压身的种种奇妙感觉。
“醒来吧!莫要再深入了,你心境不稳,对你有害。”王飞钟伸手拍了拍段秀秀肩膀,喊道。
段秀秀蓦然惊醒,抽身而出,已经吓得一身冷汗,浑然不知自己经历了什么。
“这幅画,赠给你吧,应该足以补偿你这次的利益。”王飞钟正色道。
段秀秀冷静了下来,说道:“我承认你画工很强,意境又足,但你又不是什么世界画家,你这幅画能卖多少钱?十万?三十万?一百万已经是极限了!”
“一百万?”王飞钟笑了:“你可以大胆一些,在这个数字上乘以一千倍都不怕。”
“什么!”段秀秀觉得有些荒谬,气坏了道:“你真以为你是唐伯虎吗?”
“唐伯虎画工比不上我。”王飞钟一本正经地道。
“我真是被你气死了!”段秀秀跺脚道。
王飞钟只是摇摇头,又提起了笔,在这幅画的右上角题上了几只字,说道:“不信,你找个专家问问。”
他题的字,正是“觉净和尚”,字体是秀金体,很美。
“我就是专家。”段秀秀哼声道。
她确实有这个资本说这个话。
毕竟她是考古教授头衔、古玩协会名誉副会长、六福集团总裁。
王飞钟放下了笔,不愿争辩,只是道:“这已是我最大诚意,你也该将我令牌还来了,否则……我只能使用些强硬手段了。”
最后几个字,语气明显稍微凌厉了起来。
段秀秀嗔怒地道:“我这辈子就不怕威胁!请你们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