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急忙伸手将这面圆形令牌给抄了起来,又二次细细端详一番,最后确认无疑,不由觉得一股凉气从脚指头冒起,笼罩着整个身躯。
段秀秀见对方脸色铁黑,有些奇怪地问道:“徐伯伯?此件国宝有什么问题?”
“我……这……这……”慈祥老者张了好几次嘴,始终吐不出一个字,最后只是烫手触电般赶紧将这圆形令牌放回了盒子中,喃喃道:“没曾想,我这种人也有幸亲自摸一摸这‘九督令牌’,都不知是福还是祸,但也不枉此生了。”
“九督令牌?”段秀秀笑了:“徐伯伯,这是国宝长生牌,没想到您也有打眼误断的时候。”
慈祥老者无奈地看了段秀秀一眼,只觉得对方无知幼稚,只是摇头如拨浪鼓,开口道:“秀秀,此物你从哪来的?”
“这可是秘密哟,徐伯伯。”段秀秀调皮地道,其实是不愿透露交易途径,这也是行业规矩之一。
慈祥老者沉默着,久久盯着圆形令牌,艰难开口道:“秀秀,此令牌你从哪里拿来的,就归还到哪里,一刻都不要耽搁和停留,归还的时候记得恭恭敬敬,最好给人家下跪磕头,快去吧。”
段秀秀噗嗤笑了:“徐伯伯,您是说什么糊涂话?这国宝难得到手,正可以拿来加入我们六福拍卖行,到时肯定很轰动,引得全球收藏家来,新闻大肆报道,拉高我们市值。”
她美滋滋的。
似乎已经幻想到了六福集团市值狂飙的美好场景。
“愚蠢!愚蠢!”没想到慈祥老者闻言,脸色巨变,如闻噩耗,怒拍桌案,怒斥道:“万万不可做这种蠢事,你持有这面令牌,就已经是危险至极,你若敢将其公开买卖,哪怕令牌主人不震怒出手,江湖老派能袖手吗?他那弟子门人能袖手吗?届时,你我都要大难临头呀!”
他声音都哆嗦着。
明显是害怕到了极点。
段秀秀黛眉紧皱,只觉得徐伯伯说得天荒夜谈,说道:“什么令牌主人,徐伯伯,您怎越说越玄乎?此物是我花七亿购来,我才是此物主人,哪怕国家前来商讨,我也拒不让出!”她态度也很强硬。
“你!”慈祥老者气得胸口发痛,急道:“不许胡闹!趁事态未严重,快把此物还回去,要不然……要不然的话……我就立刻辞职,跟你们彻底撇清关系!”
“徐伯伯您怎么这么不讲理?”段秀秀也生气了,语气变得有些锐利道:“还回去,那我七亿岂不是白花?再说此物至少价值数十亿,这么大个商机,换谁也不舍得呀。”
“白花就白花!丢了七亿,换全家平安,咱们就得谢天谢地。”慈祥老者气急败坏地道:“几十亿给你有什么用,给你一百亿,一千亿,你有这个命花吗!”
“徐伯伯,你太杞人忧天了,现在什么时代,法治时代,众目睽睽,谁敢威胁我?我直接一个报警和诉讼。”段秀秀环抱于胸,自信无比。
“哎呀!哎呀!”慈祥老者觉得自己血压飙上来了,苦声劝说道:“你根本不懂你面临着什么状况。”
“徐伯伯,你放心好了,运营的事交给我。”段秀秀将檀木小盒子拿起,转身要出去。
“不!你不能带走。”慈祥老者疯了一样冲上来,要抢。
他年迈苍老,怎么抢得过段秀秀?
段秀秀大急,直接用力一拽,就甩开了慈祥老者。
慈祥老者趔趔趄趄,差点一屁股摔地上,但已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涨红,心脏病都开始犯了,捂着胸口满脸痛苦,还叫着:“快……快把令牌……还给人家!”
段秀秀眉头深深地皱着,她打电话喊来了集团医务室主任,让他帮忙照顾慈祥老者,她自己则是快步离开。
“运营部全员过来!”
“我要开会。”
“有一个新项目,要立刻启动。”
“名叫‘国宝长生牌’!”
“这次,我要轰动全国。”
她昂起了胸口,向员工们下达命令。
殊不知,就在这个时候,六福集团大厦门口处,已经来了两名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