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觉得喉咙里被什么塞住了,抽搐着嘴角。
陈向奉目露狂热崇拜地道:“也只有老主人您神功盖世,长寿至此,青春常驻。”
“起身吧。”王飞钟摆手道:“都起吧。”
“谢过老主人!”陈向奉从地上爬了起来,但还是弯着腰,不敢与王飞钟同高。
陈家上下众人也陆续起来,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一哼一哈,只是静静听候。
“都让他们散了吧。”王飞钟开口道。
“是!”陈向奉扭头低喝道:“还不滚?!”
陈家上下众人才如释重负,匆匆离开,只留下了那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侍奉左右。
“主人,请入内。”陈向奉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屋里备着您最爱喝的大红袍,虽然不是母树,但也是派人采集的几百万一斤的好茶,应该能喝一喝。”
“嗯。”王飞钟点了下头,跨步走在前头。
……
……
屋内。
精美紫砂壶,泡着上等大红袍。
茶香飘溢,弥漫整个大厅。
现场四个人,王飞钟、圆刚、陈向奉、中年人。
只有王飞钟坐在沙发上,其他三人都是垂手而立,不敢落座。
陈向奉深呼吸一口气,望着神态自若正在品茶的王飞钟,低声道:“属下知老主人非大事不金身亲临,请老主人指示吩咐,属下定必赴汤蹈火,豁命而为。”
他眼中有着深深切盼。
宁愿在这苟延残喘,他宁愿为老主献出这条老命。
中年人张了张嘴,强笑道:“爷爷,没准供主只是找您叙旧呢?”
“住嘴!”陈向奉怒然伸手扇了他一巴掌,喝道:“这里没你插嘴的份,你懂什么!”
中年人被打得脸上滚烫烫的,马上闭上了嘴巴。
却见王飞钟将茶杯轻轻放下,开口问道:“向奉,你收没收到我的口信?”
陈向奉满脸疑惑,直摇头道:“从未。”
王飞钟又道:“你有没有指使人上少林寺挑战闹事?”
陈向奉大惊,诚惶诚恐地道:“打死属下也不敢。”
王飞钟抬头道:“沪东一脉的事务,你许久没关注了吗?”
“属下已退隐多年了,早已不问江湖事,难道……难道……”陈向奉已经吓得有些魂飞魄散了:“难道沪东一脉的畜生们哪里冒犯了老主人您?”
王飞钟沉默良久,不再说话。
空气渐渐凝固起来。
气氛很是紧张。
陈向奉心乱如麻,大脑混乱无比,在胡思乱想。
“向奉呀。”王飞钟轻声道。
“老主人,我在我在。”陈向奉忙道。
“你教出来的徒弟,真是挺‘了不起’的。”王飞钟深意地笑着。
陈向奉脚一软,直接翻身跪趴在地上,颤声道:“我该死!我该死!请老主人开示,告诉我是哪个畜生冒犯了您,我立刻将他抓来。”
“刘震岳是你徒弟没错吧?”王飞钟沉声道。
陈向奉额头上冷汗狂飙,哆嗦道:“是这孽徒?”
“这样吧。”王飞钟看了看墙壁上的那个大挂钟,说道:“现在下午一点三十分,我给你两小时时间,你将刘震岳带来见见我,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狂。”
“是!我这就去!我这就去!”陈向奉在地上砰砰砰磕头十几个响头,站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磕出了鲜血一片,他是半步都不敢停留,快步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