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玄证领着圆刚回到了寺内。
圆刚还气得手脚哆嗦,牙齿有些嘎嘎响,明显是还不服王飞钟刚才对他的评论。
玄证见状,眉头一皱,就道:“你不服?”
圆刚忿忿不平地直接道:“我是不服!师父,那小僧算什么玩意,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啪。
玄证一巴掌重重扇了过去。
力气很大。
扇得圆刚眼冒金星。
“师父,您!”圆刚顿时被打得懵了。
“不服?不服憋着!”玄证怒然厉声道:“有点小成就你就心高气傲,不服天不服地的,也敢对那位口出不逊?”
圆刚两只大眼珠子都瞪大了,有些难以置信。
在他印象中,师父对他是百般宠爱的。
今日怎么转了性?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圆刚!”玄证微微息了下怒气,深呼吸道:“我告诉你,郑重告诉你!你给我竖起耳朵听着,一个字别漏了。”
“是……”圆刚颤声道,不知道师父为何这么大动肝火。
“刚才那位年轻僧人,你要碰上了,给我当祖宗一样供奉他。你要敢对他有半点不敬,嘿嘿,嘿嘿!”玄证冷冷地道:“你就等着被废除武功,逐出师门得了!”
圆刚闻言,如遭电击,浑身冰冷。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年轻僧人到底是谁,竟然让师父如此尊敬对待?
他有些无法接受。
“听懂了吗!”玄证斥道。
圆刚艰难地点了下头道:“懂。”
“哎……”玄证发完怒火,又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圆刚,说道:“刚儿,你迟早会明白为师苦心用意的,你要好自为之!”
“是。”圆刚只觉得浑身难受,心情很差。
“从今日起,你不用去罗汉堂了。”玄证正色道。
“那……那我去干嘛?”圆刚有些诧异。
“还能干嘛?听人金石良言呀!扎马步、挑水桶、举石墩、走梅花桩,把基本功给我练好了!”玄证神色认真地道。
“啊!”圆刚抽搐脸庞地道:“那……那我要练到什么时候?”
“练到刚才那位年轻僧人说没问题,你才停下。”玄证说道。
“那万一,万一他一辈子都说不行,那我咋办?”圆刚大急地道。
“那就练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行的话,那只能怨你自己能力不够,水平只能到这儿,为师也帮不了你。”玄证长叹一口气道。
圆刚心中苦呀!
觉得自己的人生命运,突然就交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僧人手里,对方一句话,就判定自己前途。
“另外……”玄证沉吟地道:“除了每日练基本功,为师另外委派一件事给你,你暂且加入杂务堂,担任扫地僧吧。”
“啊!师父,我……我堂堂罗汉堂堂主,我去当扫地僧?”圆刚眼都快凸出来了。
“堂堂?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就连师伯祖他老人家多大地位,也照样扫地,你算什么玩意!”玄证气急下说完了,但顿时觉得自己说漏嘴,连忙又打住了。
“师伯祖?”圆刚惊疑起来。
“别问了!”玄证摆摆手道:“听我的话,去当扫地僧,静静扫地,莫要打扰庞老和那位年轻僧人。”
“那我扫地的用意是?”圆刚觉得今日真是难受住了。
“锻炼心境!还有,多多留意观察那位年轻僧人,多学习他,你必然大有裨益。”玄证深意道:“这可能是你人生最大的机遇之一,没准……他还会相中你了。”
圆刚开始觉得呼吸困难。
今日,怎么这么难过呀!
……
……
圆刚虽然心高气傲。
但却是个极度认真死心眼的人。
他既然答应了师父的要求,尽管内心不愿,但还是严格去完成。
第二日。
他就换上玄色僧服,拿着扫帚,跟在庞国泰和王飞钟身后默默扫地,一语不发。
这让杂务堂众僧目瞪口呆,以为他在发什么疯。
王飞钟嘴角轻挑,并不过多干预。
圆刚就开始仔细观摩起王飞钟,但见对方只是随意扫地,动作简单,并无异常。
一日下来,圆刚观摩得眼睛都发酸了。
换了寻常人,第二日早就罢工不干了!
但圆刚竟极有耐心,连续三天下来,目不转睛,一心一意,在观摩王飞钟扫地动作。
一直到了第三天傍晚时分,圆刚猛地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惊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