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拍球拍摄的那个水准,说一声业余都算是夸奖了!
不论是光影协调、画面构图,还是镜头语言、情绪张力,所有摄影时应该考虑和注意的地方,统统都没有进入跟拍球的考量范围!
江冉光是瞧着先前那些录像片段,轻易便能倒推出跟拍球在出厂时被设置的首要考量条件:
必须时刻把拍摄对象纳入镜头内、确保拍摄画面的清晰度。
“你……你还好吗?”
“你觉得我们说的哪里不对啊?”
江冉没有回答,她持着跟拍球站起来,调整好角度后,对着傅柏和纪方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把这些照片和先前跟拍球拍摄的那些放在一起,一左一右对比着指给他们俩看。
“你们觉得区别在哪里?”
纪方从善如流地夸奖:“你拍得比较好啊。”
江冉问:“好在哪里?”
纪方:“……”
这是个不争气的。
江冉又转向傅柏,期待他能有点像样的回答。
傅柏比纪方认真多了,他仔仔细细地瞧着两边的照片,脑袋一左一右地摇晃着。
好半晌后,傅柏开心地说:“好像你把我拍得更帅一点,等比赛之后能把这些照片发我一份吗?”
江冉:“……”
傅柏皱了皱眉:“不可以吗?”
过了会儿又说:“我可以付钱。”
江冉:“……”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努力平复着呼吸,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被这两个人气死。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江冉说。
“什么意思?”傅柏问,“你不是自己报的名吗?”
江冉没有回答。
她说的“这里”当然不是指节目组,而是指这数千千年后的星际时代。
江冉想,她其实是背负着使命来到这里的——
为了拯救星际时代贫瘠而匮乏的摄影艺术和审美水平。
想到这里,江冉有点遗憾:“之前你被森蚺缠住的时候,我应该先拍张照片的,那可是绝佳的素材啊。”
傅柏:“……”
傅柏:“见死不救,根据联邦法令第三百七十六条,我可以告你谋杀。”
江冉:“法条背得不错。”
傅柏矜持道:“谢谢。”
江冉:“但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你熏到我了。”
傅柏困惑地抬起袖子闻了闻:“很臭吗?”
江冉掩着鼻子:“森蚺散发的臭气和放置了五天的动物腐尸类似,你觉得呢?”
傅柏无所谓道:“再过几天就出去了,现在雨林里生活,别那么讲究嘛。”
话音刚落,就瞧见纪方也露出了不堪忍受的表情。
傅柏:“……好吧,我去洗。”
走到一半,又尴尬地回过头来:“你们知道哪里有水吗?”
“呵,”江冉冷笑一声说,“你那些万能的游戏没有教过你怎么找水源吗?”
傅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