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初升,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房间内,稍微驱散了寒冷。
早晨的气息扑面而来,夜晚的黑暗已然消失,闭眼前的“今天”于此刻成为此刻睁眼时的“昨天”。
闹钟叮铃铃的响起,固托揉搓着沉重的双眼伸手将闹钟关掉。
吸收了他的体温的棉被变得十分暖和,令人眷恋不已,不过既然已经醒了就不会再睡回笼觉。
固托拿开被子坐在床上“又做了这个梦啊。”
那是他挥之不去的阴影,是他犯下的罪业。
人死不能复生,逝去的事物也无法挽回,但死者曾经存在过的这个事实却会化作无形业火灼烧着罪人。
罪恶之人是没有权利乞求救赎的——固托深切的明白这一点,但哪怕是伪善的举动,也能让他好受些。
穿好衣服再下床穿鞋后来到卫生间,用刺骨的冷水将自己的毛巾沾湿并用之来洗脸。
寒冷的触感使早晨特有的朦胧感消失不见,残存的睡意也随之而去。
洗漱完了后,固托便下楼来到楼的餐厅。
餐桌上摆放着一个大锅,里面被粥填得满满的。
这是他请来的家政保姆刘嫂,做的早餐,平时早中晚三餐都是她来做,房屋也是她来清理。
固托入座后直接拿碗盛着粥就着一旁的小菜吃了起来。
不多时,整整一大锅至少要十多个人才能喝完的木瓜粥就被他一个人给解决了。
这样异常的食量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很不可思议,但这也侧面说明了固托异于常人。
超常的身体素质,巨大的力量便是他的异常。
在孩提时期同他人玩耍之时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将一个电线杆给推倒了,纵使相关人员判断这是因为老化才变得容易推倒,固托自己清楚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自那时候起他便深知自己的不同寻常。
拥有着巨大的力量,也就意味着着烧不注意就会酿成大错,为此他只好在日常生活中压抑着自己,不断训练,将表现在外的力气控制成正常人的水平。
随着年龄增长,这份怪力也越发膨胀。
在初中时,固托遭遇了车祸。一辆超速的汽车闯绿灯撞上了他,汽车的车头都变形得不成样子,这种情况下一般人都是十死无生,但固托被送往医院经过检查后发现只是稍微严重一点的骨折,甚至连住院都不需要,医生都称他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实属奇迹。
至于现在,固托已经二十八岁了,具体力量到底增长到了什么程度他并没有主动去测试过也就并不清楚,总之不小就是了。
由于平时无时无刻都需要压抑控制自己,这也就使得他十分烦躁易怒,对于原本就不擅长的学习就更没耐心了,最后才上完初中就辍学了。
说到他现在的工作,答案是没有,没错,固托正是一位无业游民。
虽然现在的社会并非仅仅只靠一纸文凭来评价他人,但初中的学历就属实太低了。
虽然以他的身体素质完全能够去干一下体力劳动,甚至毫不费力,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实在是太暴躁了,很容易就会酿成大祸,去被人指使来指使去的,风险太大。
然而固托现在居住的房子就是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的一栋三层楼房。
至于没有收入来源的他在又没有向父母要钱的情况下是怎么也不可能买得起这样一栋房子的,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这栋房子并非是他自己购买的,而是“小弟”孝顺的。
不错,表面上是无业游民的固托暗地里却是一个名为“青云道”的黑道组织的老大。
记得当时他无意间卷入了一场黑帮之间的火拼,被一个朝着他开枪的人激怒后便灭了那一方,而另一方则是青云道了。
那时,青云道的首领又恰好在现场,见到了固托的雄姿就被深深折服了,说什么也要让位给固托当这个首领。
最后在万般无奈之下固托也就阴差阳错的成为了这个黑道组织的首领,原首领则退居二线,帮固托处理那些本应该由首领来处理的事务,只有在十分重要的时候才会劳烦固托出面。
当然,这并不会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又对他有好处,否则说什么他也不会干。
有了这一身份,光是组织里交给他的“孝敬”就很多了,更别说其他杂七杂八的。
关于自己的收入问题,固托对家里人一直都是以自己在一家大企业当保安为借口让自己的父母安心。
固托的生活并不精彩,甚至有些枯燥,不过他并不讨厌。
固托也并不孤单,平日里的他十分正常,也就交了一些知心的朋友。
吃完早餐后,以他的习惯都会去晨跑或者散步,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出门来到街上,冷清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下出来晨练的老大爷。
走着走着,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固托不由得感到几分悸动。
看见一个低着头玩手机的青年,固托走上去问到:“请问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很大的声音么?”
那个青年听见有人搭话,抬起头一看,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或许是被固托两米多的身高和略微有些狰狞的面孔给吓了一跳,青年支支吾吾的回答:“没,没有啊,那有什么声音?”
又接着再询问了几个路人,发现他们都没有听到刚刚的那个声响。
“好的,那没事了。”在确定了那个声音貌似只有自己才听见了后,固托便飞奔着赶往刚刚那声音发出的地方。
“呵呵。”不知为何,固托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对于自己正在前往的地方竟然产生了几分恐惧,这是多么新奇的体验啊,要知道平日里他连紧张都没感受过,现在却有什么东西让他产生了恐惧。
这令固托逐渐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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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在撞击所带来的疼痛下,小女孩缓缓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