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脸上是完全不见羞耻的，他说要的语气就像是你在问他饭后要不要吃蛋糕。

这种仿佛把亲热当吃饭一样的态度，有的时候真的也令人难以招架。

“等等，这还是在镜子前呢！”

“嗯？那不是更好吗？”

“不行！”

你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还没到这个程度。

五条悟显然坚持己见。

“哎呀，来都来了……”

“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怪话！”

结果到底还是五条悟赢了。

“镜子真不错啊，就算是站在你身后，也能把你的表情看得很清楚。”

五条悟的嘴一如既往，只要开始说话就让人想捶他，但你现在却没想到那一边，因为有另一件事转移了你的注意力。

你试图忍耐，但最后还是扶住了五条悟掐在你腰上的手。

“等、稍等一下……不太舒服。”

“嗯？哪里？是腿吗？因为脚踩不到地面？”

“不是……上面，晃得厉害。”

趁着五条悟暂时停止了动作，你用力地喘了几口气。

“毛衣比较粗糙，总是摩擦着，感觉有点痛。”

“唔，那我帮你抓着？”

“也可以吧……”

“不过这样没有抓着你的腰稳啊，把你放在地上又觉得不太够劲……”

“那怎么办？”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贴在镜子上，感觉自己可能会被五条悟连同镜子一起撞碎。

“但是这样就不晃了啊。”

“这就是把我压到镜子上的理由吗！”

“不要生气嘛，正好可以更近地看到你的表情，很棒哦。”

“你都不累吗？不许看了！”

“谁会在这种时候喊累啊！”

终于回到了沙发，你躺在抱枕上一动也不想动。

五条悟就在你身边坐着，捏捏你的小腿试图哄你再来一次。

“我不管，我要休息。”

五条悟低头看了一眼。

“可是它不肯休息啊，我能怎么办。”

说不好是不是装出来的，但五条悟摆出这副纯然的苦恼模样时真是可爱的不行。

动了动腿，你觉得腰以下基本用不上力，只好换个思路去想。

“这么看也有点麻烦。”

你拉扯了一下身上的露背毛衣。

“前面完全没有开口，如果衣服都挤到中间，那就放不下其他东西了。”

“是哦……要不然就脱……”

“不然用嘴吧，要吗？”

五条悟立刻把之前自己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要的，姐姐。”

“……你当我是幼稚园发糖的保育员姐姐吗！”

五条悟的腿是真的很长，而且还好看。

明明比你还大上两岁，撒娇时装幼稚也是毫无违和感，高兴的时候更是什么都说得出来，但有些时候，却也无法掩盖他身上作为成年男性的那一面。

“你可别乱来，吓到我的话万一咬伤可就麻烦了。”

虽然有理论，但实践还是第一次，你觉得你们两个最好都别抱很高的期望。

“放心吧，我自己就能治。”

五条悟还真是有恃无恐。

你跪坐在沙发前，小心地低下了头。

过程没有想象中那么为难，虽然确实是有点累人。

五条悟一直轻轻地摸着你的脑袋，偶尔你觉得他似乎很想把你压下去，但最后也只是用力攥紧了你的头发。

“会舒服吗？”

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你感觉自己非常笨拙，所以不免有些怀疑。

“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

五条悟喘着气，说话难得断断续续的。

“得到心爱的妻子温柔的侍奉，这种快乐强烈到让人想做坏事的程度了。”

“不可以哦。”

“不会做的啦。”

“你说话要算话……”

“对了，这次在脸上可以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