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蝇头。
最低级的诅咒,非常不起眼,还没有被附近的“窗”发现,目前也没展现出攻击意图,只是缩在角落里直直地盯着眼前的街道。
这一幕对你来说有些微妙的似曾相识。
放着不管好像也行,但虽然很不起眼也说不定会搞出什么对普通人比较严重的事来。
还是祓除掉算了,希望不会搞出什么大动静……
“抱歉久等了!新品推出的时候排队的人稍微有点多呢……怎么了?”
五条悟愉快地从蛋糕店里走了出来,顺着你的视线,也看到了那个蝇头。
他抬了抬手,那个蝇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好,回家吧!”
回到家,直到吃完晚饭,你仍然沉浸在某种复杂的情绪中。
五条悟把餐盘都塞进洗碗机,然后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你。
“怎么了?一直在走神呢。”
“心情,稍微有点复杂吧。”
“因为昨天的游戏是团灭结局?”
“那倒不是……”
你向后靠在他身上,轻轻蹭了蹭。
“嗯……五条先生,有兴趣听一下我以前的事情吗?”
五条悟迅速放开了你转身去翻冰箱。
“不喝茶的话可乐可以吗?你想吃蛋糕还是羊羹?”
“你当这是茶话会吗……冰箱里有我新做的大福,红豆馅的,我吃那个。”
摆好零食和饮料之后,你们面对面坐在了被炉里。
五条悟试图放个什么音乐来烘托气氛,被你制止了。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五条先生能看出来吧,我并没有来自传承的术式天赋,咒力也是后天觉醒,还不能外放,只能注入到咒具中使用。”
“确实,你的咒力和我见过的咒术师都不太一样,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身上有天与咒缚……但后来怎么看其实都没有。”
“至少在我出生的时候,我是个普通人,标准的非术师。我没有什么血脉或是灵魂上的隐藏秘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容易被卷进神秘事件。”
“最开始是在幼儿园吧,在某个阴天,我和其他几个小孩一起拍皮球,有个没见过的小朋友突然用皮球去砸我身边的一个女孩……那是女孩因为意外而死去的哥哥,他嫉妒活着的妹妹,所以想要复仇。”
“哦,这种诅咒啊,还挺常见的。这是第一次见到诅咒?死人了?”
“没有……他拿自己的人头当皮球,乱扔时洒出来的血弄脏了我的裙子,我一气之下把那个小鬼给打哭了。”
“噗嗤……你都没害怕的吗?”
“怎么会,等我后面反应过来简直吓的不行,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断断续续病了七天才好。”
你忍不住掐了掐额头。
“那个小鬼是为了诅咒所以主动让普通人也能看到他,但在那次高烧之后,原本‘看不见’的我就开始能看到那些东西了。”
“嗯……诅咒小鬼去找他妹妹复仇,结果害的你能‘看见了’。”
“对。”
“看到怪东西让我现实感模糊,之后的几年我的身体和精神一直都很虚弱,上学也断断续续。小学时有段时间我身体状况好了一点,正好学校组织春游,我就参加了。结果没想到目的地是郊外的废弃洋馆,还要过夜。”
“春游带小学生去郊外的废弃洋馆过夜?这个老师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精神有病吧。”
“都有。她脑子长瘤快死了,打算转移灵魂附身到小学女生身上。”
“哈……老套到没笑点的程度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班里有几个女孩出身很好,有的是出身古老家族有很强的天赋,有的是家里超级有钱……可能当时老师也很烦恼挑哪个好吧。”
“是幸福的烦恼呢。”
“我们进了洋馆没多久,就被老师带到仪式房间,有几个很厉害的女孩发现了危险和她对峙,但很快就被打倒了。看到我们没有反抗能力后,老师把衣物和其他东西丢到一旁,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和脸上画奇怪的符号……看情况是必须趁着颜料新鲜的时候画上去才行呢。”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