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白带着五千斤的神异之物赶回到了教廷,教皇夸他事情办得不错,只用了区区粮食换来了大量从未见过的珍惜食物。
“元白,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好好回去休息吧!”教皇温和地拍着他的肩说。
“是,教皇冕下。”
丁元白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看着面前等人高的光明神像竟有些心烦意乱。
他起身离开卧室,漫无目的地逛到了教皇宫殿的门口。
站岗的教众看到丁元白:“日安,大主教阁下。”
“日安。教皇冕下在里面吗?”
“是,教皇冕下正在接待客人。”教众回答。
“接待客人?”丁元白皱眉,接待客人为什么不在会议室里,而要在寝宫?
他没有多想,对着那名教众点了点头进了宫殿。
丁元白走到花园里,找了处椅子坐下。
在这里能远远看到卧房的窗户,他无意间扫了一下,却发现来访的客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薛潜……他不是被判了死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薛潜被几个小官联名上告,他贪污受贿,无恶不作,并且还是迦南神教中,被官方明令过不允许信奉的赤血派(活祭平民),东窗事发后,他被判处了死刑,怎么会活着出现在老师的卧房中?
他咬紧了牙关,小心翼翼地踱到窗户下面,悄悄听屋内两人聊天。
“教皇冕下,这次多亏了您救了下官一命,区区谢礼不成敬意。”
“薛大人太客气了,本座已经收了您的黄金,怎么能再收您炼制的仙丹呢!”
“教皇冕下,这仙丹每颗要花三百个童男童女的血肉才可炼成,皇帝老儿逼下官,下官都没交出来,就是特意为您留下的,你就收了吧!”
“皇帝?哼,他也配?也不想想,没有本座,他能坐稳皇位吗,也罢,本座就却之不恭了,多谢您的好意。”
“您不必如此客气,迦南神在上,这是您救了他最虔诚的信徒的恩赐!”
“哈哈,感谢迦南神~”
“下官听说大主教已经把神异之物运回了都城,可有此事?”
“今天才刚到,呵,丁元白就是面皮太薄,被人家一哭诉什么没有了神异之物就要活不下去了,就想着拿教廷指头缝里露出的一点粮食去换,本座竟教出如此愚笨的徒弟,真是耻辱。”
“大主教经历事实过少,还是天真了些,需要您好好教导,下官的意思是,这么多神异之物,您准备将多少还给朝廷?”
“本座和陛下商量好的是一半,听大人的意思,您……”
“呵呵,听说神异之物有五千余斤,皇上一人享用也未免太浪费了些,教皇冕下不如只留上面的一层,将下面的替换成普通粮食,留下大头给自己享用,岂不美哉。”
“要是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和您有何关系,蔷薇城主一向桀骜,不服管教已久,说不定这些是他们提前换的!”
“好、好,谁让他们胆敢对我光明神教不敬,一石二鸟,不错不错。”
丁元白捏紧拳头,浑浑噩噩的出了门。
“大主教?”站岗的教众担忧地看着他。
他回头望着面前这栋时常来拜访的教皇殿,却只觉得陌生。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
“是。”教众不明所以的回答。
第二天,教众有事情要向大主教汇报,敲了敲门,发现门没有关,被他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教众不知该不该进去,见四下无人,便喊道:“大主教?属下进来了?”
房间空无一人,他正想关上门出去,无意间看到了桌子上摆着一封信。
教皇亲收。
教众赶忙拿起信,跑入了教皇殿。
“教皇冕下!大主教留下了一封信!”
教皇诧异地接过信,打开一看脸色瞬间阴冷下来。
他用有些危险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教众:“信的内容,你看过了?”
“这是大主教留给教皇冕下的,属下不敢啊!”
教皇眼神微妙的变换:“你干的不错,先出去吧。”
教众行了礼,转身的瞬间忽然被一把匕首捅穿了心脏。
“教、教皇、为什么——”他不甘地倒下断了气。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他将信撕碎,扔进了马桶。
“养不熟的白眼狼,敢威胁我。”教皇恶狠狠的自言自语,“我先要了你的命!”
“来人!”
两个教众跑进室内,惊讶地看着地上的死人。
“这是妄图行刺本座的叛徒,拖下去,传令所有分教会,大主教丁元白叛出光明神教,见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