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在淼国究竟是集结了多大的势力?又究竟有多少的人在淼国为他卖命呢?他还顺带牵制了和亲的锦绣公主,将其儿子推上了帝位。想必从一开始两国打仗,他就已经下了要灭掉淼国的心思了吧?只不过她银狸这个所谓的“杀手”应该是最后理所应当开战的一个导火索。
银狸心寒,也觉得可怕。一个十几岁的孩童已经有这般的心思,那么现在他究竟又会如何呢呢?回想当初,他对她不同,让她心陷入其中,是不是也是这盘棋的一部分?
四个月后,银狸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大门开启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金属碰撞的声音。“殿下,您……”
“你们在外面候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
是那熟悉的,冷清的声音,却引来了银狸的一阵恶寒。她不想见他,或者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阿狸!”那声音有冷清,更多的静是一种疲惫。银狸的鼻翼稍稍动了动,有沙场的味道,还有,抹不去的血腥味。他是从战场上刚刚回来吗?
银狸并不抬眼看他,按照规矩行礼,说道:“主子!”
“我来晚了,你……杀了皇嫂……”
银狸愣了愣,心中不禁冷笑。四个月,第二件想通的事情,那个银色的秀囊。
“主子,那秀囊是你让我危急关头打开的!”那香味中有断情草的花香,这也是银狸后来仔仔细细反复想了很久得出的结论。常人闻了没事,只要是十个时辰之内不动情,药效自会消散,但是……若是动了情,而且是情根深种的话,那便是猝死的好方法。银狸也算明白了,锦绣公主怕是到死都不知道她是个雌性吧?
“她身上,还有你内功留下的痕迹……”火赤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说出了这样的事实。
是啊,那是为了救她,但是,想必没人会信吧?知道她身份的左不过那几个人,只要有一个人指证她是淼国人,百口莫辩。
“我信你要救她,但是……别人不会相信……”
银狸终于抬眼看他,深深的看着,而后将怀中的玉尺掏了出来,递了过去。
“主子,这本就是您用来救我的,也是用来惩戒我的……现在阿狸的价值没有了,主子想要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