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如果这样说,我们岂不是可以随意解释历史了?那还能叫历史吗?”
嘉维勒也说:“是呀,我们并不能改变历史。”
“但我们可以重新解释历史。”
“如果都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历史,那还有真实的历史存在吗?”
钱思哲叹了口气,“的确,但是现在我们怀疑的就是我们的过去,因为我们已经不敢肯定我们的过去就真的是现在所知道的那样。也许确实像你们说的,这个问题只有洛修特一人能回答,即便是微谷也不能清楚地明白其中的奥秘。”
我说:“但是如果这些问题都不存在,洛修特又怎么可能回答?虽然我们的目的就是来探听这个奥秘的,但现在我都怀疑我们的问题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嘉维勒也说:“不错,因为后来听微谷说其实洛修特早就知道我们想来干什么,但是他不仅没给我们说什么,就是离开时也没向微谷交待任何这方面的事。现在我真的怀疑我们以前的怀疑会不会根本就是假的。”
钱思哲说:“我不知道你们的猜测是不是正确,恐怕就是你们自己也不知道吧。微谷曾对我说过,即便是全知的人也不可能回答根本不存在的问题。”
我奇怪地问:“如果根本不存在问题又怎么回答?”
“是,但对于全知的人来说他应该知道什么是不存在的问题。”
嘉维勒说:“可是如果他知道了这个不存在的问题,却又不能回答,那他岂不是就不全知了吗?”
“对呀,”我说,“但是如果他不知道什么是不存在的问题,那又怎么可能说是全知呢?”
钱思哲笑了笑说:“微谷说得没错,你们两个就知道不停地问问题。但是你们还要注意,从中我们至少可以得到两个结论:如果我们承认能找到不存在的问题,那就意味着不存在全知的人;而如果这样的问题根本找不到,当然就不需要回答。所以不存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当然也不可能找到。”
我接着问道:“那现在我想问的是,你们怀疑村子的历史是不是一个问题。”
“的确,我们现在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问题,也就是说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回答。”
看来思考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是呀,我们在思考一个永远无法用事实来证明的问题,那么这个问题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还可能被解答吗?
这次我们除了更加迷惑以外,唯一的收获就是开始怀疑我们的问题是否真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