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娇滴滴的挽着宜嫔的胳膊, 眼睛亮亮的,十分好看。
美色当前,宜嫔被迷的七荤八素。
“太医实在不懂事, 总是做出一派深沉的样子。别怕别怕,下回太医再来给你诊脉的时候,我过来陪着你。”宜嫔柔声哄着。
锦绣牙酸的低着头,眼睛盯着地砖望。
皇上来的时候,主子也没这么温柔过吧。
看主子满脸讨好的样子, 跟向心爱的姑娘献殷情的小伙子一样。
锦绣猛的打了一个激灵, 主子不会喜欢德妃娘娘吧!
锦绣越想越慌,手脚冰凉。
回忆着过去的事情, 主子会因为德妃娘娘送了别人东西而吃醋耍小性子。得了好看的首饰,先不想着给自己戴,而是挑着有没有适合德妃娘娘的款式。
完了。
她家主子不对劲啊。
“锦绣?锦绣!”宜嫔回头喊着锦绣, 连喊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芝兰胳膊肘捣了捣锦绣的胳膊,锦绣惊慌茫然的抬起头。
“怎么了?”锦绣扭头看向芝兰。
“宜嫔娘娘叫你呢。”芝兰小声道。
“主子, 奴婢在。”锦绣道。
宜嫔蹙起眉头:“你是怎么了?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现在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若是身子不适, 就先回去歇着,不必硬撑。”
“谢主子关心, 奴婢昨夜没有睡好, 方才可能站着打瞌睡睡着了。还请主子责罚。”锦绣道。
“还在这是玛琭的院子,都是自己人,本宫不怕她笑话,因此就不罚你了。这几天你忙着收拾回宫东西,确实辛苦。下回实在没精神, 挑个人跟着本宫也是一样。本宫最是信重你,你可不能倒下了。”宜嫔道。
“诶,奴婢记住了。”锦绣道。
“本宫方才是在问你,咱们院子里的酸梅还有吗?离宫时,姐姐怕我路上晕车,塞了好大一包酸梅、陈皮的,在路上我没怎么吃,应当保存的还好吧。”宜嫔问道。
锦绣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她的揣测是对的。
以前,主子对郭贵人这个亲姐姐,霸占欲极强。郭贵人送主子的东西,外人是碰也不能碰一下的。
可为博德妃娘娘一笑,别说是郭贵人准备的酸梅子,就是郭贵人亲手做的香料,主子不也送去永和宫好些份了。
“回主子,郭贵人准备的酸梅、陈皮,都保存的好好儿的。前儿,奴婢才检查过了。”锦绣道。
“这就好。一会儿你全都拿过来。记着,你亲自拿,不能假手他人。”宜嫔道。
“这一年来,你的位份高了,宫里能搅事的人,只能搅乱她们那一亩三分地的,碰不着你。所以,这日子难得过的顺心。如今,你一有孕,指不定就有些魑魅魍魉,趁机的要出来作乱。万事还是小心为上,再谨慎也不为过。莫要忘了,前些年咱们皇上后宫的阿哥、格格们,十个有八个都没留住。”宜嫔提醒着阮酒酒。
阮酒酒笑道:“我还没慌,你看起来倒是比我紧张多了。”
“从第一次去永和宫见你,宫里的事,就是我照顾着你。这几年一过,照顾习惯了,放不开了。你要嫌我烦不成?”宜嫔道。
“我是那样没心没肺的人?有你处处提醒着我,我才安心。说到底,后宫的那些事儿,我确实不如你敏锐。”阮酒酒道。
“这是当然。我得宠的那会儿,才叫艰难。这个也要防,那个也要警惕的。今儿还道着是好姐妹,明儿就能给皇上吹枕边风,抢我的宠。若非有姐姐和我守望相助,我指不定早在哪儿栽跟头了。”宜嫔道。
“你以前日子苦,但也看清了人心。那些落井下石的,在你得宠后,生怕你找回来,各个缩的跟只鹌鹑似的,也省了你不少事。也是你良善,没有报复回来。否则,有几个人的日子,可得过的差上许多。”宜嫔道。
阮酒酒道:“哪儿是我善良。实在是当初佟佳庶人一个人,就拉足了我所有的仇恨。等她病逝被送出宫,又贬为庶人,我积攒的怨气都散了,就不攥着旧事不放了。”
宜嫔又心疼了:“怪我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咱不说过往那些苦日子。如今,你我可都是日子顺遂,皇宠在身,有儿有女的,多么快活。”
“你和布音珠有儿有女,我这还没确定呢。你倒是提醒了我,你来之前,我就想着,该如何给胤禛写信。你知道,胤禛这孩子心思敏感,我出了趟宫,回宫的时候就给他揣上了个弟弟或者妹妹。他一个人在宫中肯定要多想。”阮酒酒发愁道。
怀胤祚的时候,胤禛还是个小婴儿,什么都不懂,自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