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眼睁睁的看着他家主子, 咧着嘴笑的有点儿傻气。
“那朕明日再让厨房给你送。”康熙道。
阮酒酒和康熙十指相扣,她甜笑着道:“好呀。”
为了画画,坐了一个下午, 阮酒酒不想再坐着了。
“皇上,咱们在附近的园子里逛逛吧。”阮酒酒道。
康熙也是差不多,他在屋里忙着政事, 连抬头的功夫都少。
出了门以后,看着绿植红花, 蔚蓝天空, 心情瞬间放晴。
“好。你去换双舒服的鞋,再戴上驱虫的香袋。朕等你。”康熙道。
院子里的路, 用石板铺的平坦。阮酒酒先前没有出门,所以穿着薄底的绣花鞋。
外头的院子, 有些是鹅卵石路,穿着这样的绣花鞋走, 就会有些硌脚。
阮酒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绣鞋,羞赧的扯了扯裙摆。
“皇上等我,我很快的。”阮酒酒道。
只是换双鞋而已, 不过是进屋转一圈的事儿。
换上另一双颜色相近,但鞋底厚度不同的绣鞋。阮酒酒走了几步, 感觉脚感舒适。
“就穿这双了。芝兰,你将放香囊的匣子拿过来。傍晚蚊虫多,又是去花草繁茂的地方,不多戴几个香囊, 人都要被蚊子抬走了。你也戴上一个香囊。”阮酒酒道。
芝兰答应着:“谢主子关心,奴婢戴着呢。主子挑这两个香囊如何?一个大些,一个小些, 正好能一个高一个低的挂着。桃色的香囊,颜色也好看。”
“这个竹绿色的香囊也带上。”阮酒酒道。
芝兰抿嘴一笑,将竹绿色的香囊拿出来,放到一边。
“奴婢先给主子系好您的香囊。您瞧着怎么打结的。”芝兰道。
阮酒酒勾着竹绿色香囊的绳子:“ 瞧与不瞧,都是一样。”
话虽如此,阮酒酒还是仔细看着芝兰是怎么给她系香囊的。
“主子再戴条碧玺项链吧。”芝兰系好香囊后,往后站了几步,总觉得阮酒酒一身打扮少了些什么。
芝兰转身跑去放首饰匣子的地方,找出一条西瓜绿的碧玺珠串项链。
给阮酒酒戴好垂至胸口的项链后,芝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主子快去找皇上吧。再过一会儿,奴婢怕您把这只香囊的绳子,绕的打不出结了。”芝兰道。
“我练一练么。实在不成,还有你们在。”阮酒酒道。
芝兰扶着阮酒酒走出屋子,康熙原本半倚着廊下圆柱。
看到她来,眼睛一亮,立马迎了上去。
“这个项链戴的好看。”康熙注意到变化。
阮酒酒道:“皇上这也注意到了?”
果然是皇上啊,观察力就是好。
康熙的眼神,落在阮酒酒的手上。
“这个香囊是?”康熙明明知道,却要多问一句。
阮酒酒碎步走上前:“我看皇上腰间只系着荷包,没有系驱蚊虫的药囊,便拿了一个。”
在屋里跟着芝兰学着打绳结时,阮酒酒是学的又快又好。
但是,轮到康熙人在面前,阮酒酒的手跟不是自己似的,打出来的结,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脾气一上来,索性给康熙随手打了个结。
康熙看着她自己打绳结打出了脾气,觉得十分好笑。
“这香囊好看,就是绳子不太好,让人拿在手里手滑。”康熙道。
阮酒酒道:“就是如此。下回不挑这个绳子了。”
芝兰跟在阮酒酒后边,拿着扇子,扇子上也熏了药草的香味。
听着康熙的话,芝兰手里的扇子差点没拿稳。
皇上您就宠着主子吧。便是对四阿哥、六阿哥,您也没这么纵容。
原先觉得,四阿哥最疼主子。行宫的这些日子里,她愈发发现皇上对主子的宠爱,近乎无度。
宠爱无度。
阮酒酒小脾气来得快,康熙一哄,她立马就开心的笑起来。
“皇上的香囊和我的项链,颜色是一样的。”阮酒酒摸着垂在胸前的碧玺串珠。
圆溜溜的一颗颗珠子,让人稀罕的很。
康熙勾起唇角道:“朕记下了。”
“皇上记下了什么?”阮酒酒不解问道。
“前面门槛高,小心些,别绊倒了。”康熙道:“朕下回到你屋里来之前,先让梁九功打听你穿着的衣裳颜色,再配以同色的荷包,或是玉佩穗子。”
阮酒酒脸红红的:“皇上愈发会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