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望着桌子上还剩的一枝莲蓬,赶忙剥了一颗,放在嘴里嚼碎吃掉。
清心降火,清心降火。
这补汤不能再吃了,补过头了。
康熙的反应,吓了阮酒酒一跳。
转念,阮酒酒就明白了,她促狭的对康熙笑了笑。
两只手比在头上,手指一弯一弯的,淘气道:“小兔子呀,小兔子呀。”
“朕会记仇的。”康熙咬牙切齿道。
阮酒酒梗着脖子,一脸无辜道:“记什么仇?我什么都没做啊。”
康熙冷笑。
一周过后,这座小院的灯,半夜亮了又亮,热水烧了一次又一次。
“小兔子?朕的小兔子,怎么没力气闹了。”康熙微微昂着头,自己系着衣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阮酒酒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就不想动了。
她是触发了康熙什么奇奇怪怪的爱好。
阮酒酒嗓子嘶哑道:“不闹了,兔子被剥皮吃干净了。”
康熙这时候知道心疼人了,昨儿夜里可一点儿不收敛。
“朕给你按会儿再走。”康熙穿好了衣服,重新坐在床边,关心道。
阮酒酒忙道:“别,皇上您快走吧。一兔都三吃了,不能再吃第四回。”
康熙道:“朕能克制的住。”
阮酒酒望着头顶的帐顶:“这话您已经说过了两遍,这是第三遍了。”
康熙摸了摸鼻子,他确实有些难以保证。
“那朕走了?朕处理完政事就来。要不要叫太医给你开副润喉的药?”康熙征询阮酒酒的意见。
小兔子脸皮薄,叫了太医过来,太医一诊脉什么都知道了。他不敢自作主张。
阮酒酒摆了摆手,连话都不想说。
康熙被赶了出去,一夜没怎么睡,他站在门外,看着院子里的花儿,似是回想到什么,笑容荡漾的连梁九功都看不下去。
“皇上,您要回去再小憩会儿吗?”梁九功问道。
“不必,朕精神很好。心情也很好。”康熙道。
梁九功闭上嘴,不用康熙回答,他也看出了,皇上今儿精神焕发。
“芝兰,照顾好你主子。今儿她身体不舒服,就别让人过来了。朕尽快回来陪她。”康熙嘱咐道。
芝兰端着盛着热水的脸盆,快走近床边,听到一声恶狠狠又娇滴滴的话:“禽兽。”
芝兰心里跟着骂道:禽兽!
昨儿那声响,她从开始听的脸红,到后面记得团团转。
若不是每回进去送水时,看到主子脸色尚好,她就是死也要拦住皇上。
“主子,奴婢给您拿帕子擦擦脸,你吃点儿东西再继续睡。早膳是鱼片粥,滑嫩容易入口。”芝兰体贴道。
阮酒酒从被子里伸出手,昨儿夜里胡闹的,最后她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芝兰看到阮酒酒胳膊、锁骨上的落梅点点,关切道:“奴婢已经准备好了松筋骨的精油,等主子睡饱了,奴婢就给您按按。”
“嗯。就这么着。”阮酒酒哑着嗓子道。
芝兰把阮酒酒当作易碎的琉璃娃娃一般,早膳伺候的小心更小心。
看着阮酒酒吃完比平时多一半份量的早膳,芝兰退下去时,关门的动作越发的轻。
让主子好好的睡上一觉吧。
不过,主子虽然眼下青黑,身上也没有力气,但是好似心情颇好。
欢愉之事,自是不是只有一人享受。
阮酒酒骂归骂康熙,昨夜却也酣畅淋漓。
这一觉,阮酒酒直接睡到了中午午膳前。
如果不是肚子饿了,她许是还能再多睡一会儿。
芝兰进来伺候时,见到阮酒酒面若桃花,唇边含笑,眉眼诱人,羞红了脖子。
主子,今儿有些不一样。像是故事里勾书生魂魄的妖精。
午膳送上来,阮酒酒看着菜色,问着芝兰道:“午膳的菜是你去点的?点的不错,正是我想吃的。”
早膳吃的粥不管饱,还是要正餐多吃点儿。
芝兰道:“奴婢让人去厨房点菜时,厨房那边说,皇上已经替主子点好菜了。”
阮酒酒唇边的笑愈发的深,花瓣似的唇,没有涂胭脂,已是红艳艳的。
“那就尝尝皇上点的菜,合不合我胃口吧。”阮酒酒矜持道。
只看阮酒酒加了小半碗饭,就知道菜色是极合胃口。
阮酒酒这边吃的如何,自有人看了后,禀告给康熙。
康熙听了后:“德妃喜欢吃就好。今儿给德妃做了菜的厨子,都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