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喊出现代的至理名言, 头一歪,靠在康熙的肩膀上,醉了过去。
行程途中喝酒是不合规矩, 但在康熙的帐子里, 没人能管的着。
康熙也是看她可怜兮兮的,心疼之下, 晚膳的时候, 让人拿来一壶清酒。
一整壶酒, 要说多不算多,但是少也不少。阮酒酒愣是一个人喝了半壶。要不是康熙抢的快,她能把一壶全自己喝了。
实在是全身骨头都要给马车颠散架了, 喝点儿酒,醉过去,反而能睡个好觉。
阮酒酒睡着了, 手还不忘揪着康熙的辫子尾巴。
好在康熙的辫子长,被她攥在手里, 还有点儿余长,没有扯到头皮。
“真是淘气。”康熙轻柔的一点一点掰开阮酒酒的手,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
然而, 横抱起阮酒酒, 大步走向铺好的床上, 给她摆好舒适的睡姿。
康熙没有喊人进来伺候,他亲力亲为的帮阮酒酒换了就寝的衣裳,再给她盖好被子。
出行途中,奏折该看的还要看。
康熙摸了摸阮酒酒的头,继续去点着灯的地方,批阅奏折。
只是, 批改奏折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不住的回荡着阮酒酒醉倒前说的那句话。
要想富先修路。
这话说得简单直白,道理却不差。
“朕是得了一个珍宝啊。”康熙放在奏折,起身回到床边,也宽衣躺下。
等到了行宫,他得好好和随行来的大臣们,聊聊修路的事。
以前看到路途平坦,只想着马车行走舒服。于城市街道来说,望着干净体面,有大城风范。
此刻仔细一想,平坦宽阔的道路,不仅能让各地往来货物更加便利,有利各城经济繁荣。从京城下达的政令,通知到各地的速度也能更快。
甚至于军事上,也是件大好事。
除了花费些银两,简直百利而无一害。
银两啊,银两啊,国库太缺钱了。从哪儿才能挤出拨给修路的钱呢?
康熙躺在床上,眼睛闭上了很久,还是睡不着。
阮酒酒昨晚睡得早,醒来时,康熙也刚醒。
阮酒酒望着康熙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震惊的瞪大着水灵灵的眼睛。
“皇上,难道昨儿我酒喝多了,耍酒疯了?”阮酒酒底气不足的问道。
康熙张开着手臂,梁九功伺候着他穿衣服。
“何出此言?”康熙问道。
阮酒酒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皇上的眼眶上,两个好大的黑眼圈。是我胡闹了,让皇上昨夜没休息好?”
阮酒酒对自己的睡姿和酒品,并不自信。
几十年的散漫生活,不是今年宫廷的规矩,就能掰正过来的。何况,除了刚来的前两个月,小心翼翼的生活了一阵子,后来阮酒酒在永和宫当家作主,威风极了。对内的礼仪规矩,真没有人敢去纠正挑剔。
“你还知道啊。”康熙道。
阮酒酒歉疚道:“我去让芝兰拿两个水煮蛋过来,剥了壳,给皇上的眼睛滚滚。博启小时候和巷子里的人打架打输了,脸上有了青紫,额娘就是这样帮他消肿的。”
“别忙活了,一会儿就要继续启程,别耽搁了你吃早膳的时间。若不然,胃饿出了毛病,等回宫以后,胤禛定要和朕闹,怪朕没有照顾好他额娘。朕等到马车上时,休息一会儿就好。”康熙说这话时,眼里的宠溺藏也藏不住。
阮酒酒道:“辛苦皇上了。下回在外面时,我一定不喝那么多酒。”
“你自己说得,可不是朕逼迫你的。”康熙赶紧道。
阮酒酒心痛的反思着,点头确认是她自愿的。
等到抬头看到康熙的表情后,阮酒酒察觉不对。
“皇上,您昨晚没有睡好,其实和我根本没有关系,是不是?”阮酒酒敏锐道。
康熙衣服已经穿好,他让梁九功把芝兰喊进来,伺候她主子穿衣洗漱。
“怎么和你没有关系。你还记得你醉倒之前,说了什么话吗?”康熙问道。
阮酒酒努力回想着,但是记忆中一片空白。
能话说着说着就醉晕过去,显然当时喝的多,脑子已经断片了。
阮酒酒乖巧的跪坐在床上,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应当不是大逆不道的话吧。”
“你还想怎么大逆不道。”康熙走到床边,拍了拍她的腿:“不必这么坐着,姿态是端正了,腿也容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