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身上的金黄色龙袍, 在太子和胤禛的眼里,变成了移动的黄金矿石。
阮酒酒心中感慨万千,最后只憋出三个字:“谢皇上。”
“你不喜欢?博尔济吉特庶妃给你送一座金山时, 你当时笑的可开心了, 还和朕炫耀显摆了一个一个多月。怎么,朕给你送个金元宝,难道不如她的金山好看?朕特意让人称过重了,比那座金山, 正好重了一两!”康熙不高兴道。
阮酒酒招招手,让胤禛和太子都过来,好好看看他们汗阿玛送的礼。
“皇上, 您是把自己当财神爷, 还是把我当财神爷啊。这么大一个金元宝, 您让我摆在哪儿。”阮酒酒苦恼道。
无论放在哪儿摆出来,似乎都不合适。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
康熙没想过这个,他就想着怎么多存点儿金子, 好给她做个大金元宝。
其实,内务府送来这个金元宝,让康熙过一眼时, 康熙当场也震惊了。
太子和胤禛得了允许, 立马跑到箱子边上, 往里面看。
胤禛身高不够, 还让曹嬷嬷把他抱起来。
等看清了箱子里闪闪发光的大金元宝,两个小家伙都沉默了。
汗阿玛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想出送这么个新年礼。
就是民间的土财主富商,也做不来这样直白的事儿吧。
暴发户行径!
太子和胤禛的沉默, 让康熙备受期待的心,更加受伤。
此时,屋里和外头都没有下雨,但是康熙的心,被磅礴的大雨,冰冷的浇灌着。
“你若是不喜欢,朕拿回去让内务府重新融了,给你做成首饰头面。多余的,用来融成金碇子,你拿去花好了。”康熙语气蔫蔫道。
阮酒酒给胤禛使了使眼色,胤禛聪明的拉着太子,到里屋去玩。
胤祚也被他的奶嬷嬷抱走,跟着去了里屋。
大厅里的人,顿时少了一大半。
阮酒酒拉着康熙的手,撒娇的甩了甩。
康熙板着脸,有些不开心。撒娇没用,他生气了,伤心了。
“朕是真的用了心思的。”康熙道。
他并非为了省事。左右只用吩咐一声,无论做成什么复杂样子,都有匠人去头疼,又烦不着他。
他只是想讨她欢心,投其所好罢了。
“朕听说你常扒拉着算盘,算着胤禛和胤祚长大出宫建府娶媳妇儿养孩子,要费多少银两。你娘家家底不厚,想必钱是不够用的。而你在宫里,对嫔妃和奴才们一向大方,又从不受贿。如此只出不进,靠着每个月的月例,那么点儿钱哪够用。所以,朕想着趁着过年,给你多送点私房钱。省的你发愁。”康熙越解释越委屈。
他不是不可以送给阮酒酒漂亮贵重的首饰,可那些东西,能拿出去卖吗?
关键要用银子的时候,还是得有现银。
他送一整块金元宝,就是让阮酒酒能够随取随用。缺钱了,就在金元宝上剪一块下来。
“我知道。”阮酒酒眼眸清澈,语气坚定道。
“你知道什么?”康熙斜着眼看她。
“我知道皇上是用了心思的。凑齐这么多金子,肯定不容易。您是明君,公私分明,不可能挪用国库里的钱。如此,只能是从您的私库走了。”阮酒酒道。
“这是当然。况且,国库有户部尚书守着,朕就算想拿一个子儿,也拿不到。”康熙顿了顿,道:“博尔济吉特庶妃一介女子,尚能给你金山。朕是你的夫君,难道还给不起一个金元宝?你只说,你收不收!”
“您说呢?金元宝都捧到我面前了,我若把它推走,那不成傻子了。定然是收下的。”阮酒酒道。
“这就对了,朕给你,你就收着。”康熙道。
“不过,您和娜仁较什么真啊。她有金矿,是私产,和您不一样。”阮酒酒问道。
这似乎不是康熙第一次和博尔济吉特庶妃攀比了。
“怎么不一样了。这个天下都是朕的,朕的私产比她多!”康熙道。
男人的攀比心,有时候奇奇怪怪的。
得了便宜就卖乖的阮酒酒,笑容可掬道:“您说的是,您说的对。虽然,刚看到这么大个金元宝时,着实吃了一惊。不过,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瞧越顺眼。皇上这个礼,送的好!”
“还有下次吗?既然皇上私产那么多,您看明年打个金床,怎么样?”阮酒酒有些期待明年过年了。
“这可是用一万零一两黄金打的。你想都别想,朕的现银都被掏空了,一分钱都没有了。”康熙道。
他还是偷偷变卖了个私产,才有如此之多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