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宁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们俩之间有什么误会吧?”
“才不是误会!” 苏苏的腰背立马挺得笔直,“反正已经这样嘞,没什么不好说的,我说完,你要是还想跟她好,随你便!”
苏苏坐在地上,金凤从她背后探出头,蹭了蹭她乱成鸡窝的头发。
苏苏将金凤搂进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讲起了故事。
“王修是标准的心机婊,从小就是。我们两个人在家,明明是她摔坏了东西,却总是抢先第一个上去告状,非说是我弄坏滴,我呸!”
“她假期在我家住,要吃要喝要野炊,可一要上手干活,就去卫生间。我到卫生间找她,人家可好,在旁边的小溪边玩水呢。她想过河,但不知道深浅不敢走,就洗脑一样鼓动我,让我去试。我试完了,没有危险,她就跑去告诉所有人,她帮大家试过了,没有问题,可以过去玩。”
“这次她打不过我,跑回家,肯定会跑到我妈面前,哭哭啼啼地说,是我欺负她。”
说着,苏苏愤懑地把手中的纸团摔在了地上。
“这都是小事,假期结束,人离开也就没事了,谁想得到她远程婊,竟然跟我表弟和表妹说,我爸常年不在家,我长得不像我爸,说不定是谁的孩子,让他们别跟我玩。”
“都这样了,她妈和我妈竟然还觉得我俩关系好,她妈要到外星工作一年,非要让她在我家暂住,说什么好姐妹要多多相处,” 苏苏的声音立时掀翻了屋顶,“谁跟她是好姐妹!?”
“这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她处处招惹我,我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大人们只会说,你让着点她,不要斤斤计较。只有奶奶火眼金睛,告诉我离她远点,算是换来了一时的平静,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苏苏抱住膝盖,大金凤仿佛感受到了她低落的情绪,蜷缩在脚边,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参加学校社团,我去哪里,她一定会去哪里,我进篮球队,她也跟着进。我们是男女混合比赛,一个队里上场必须是三男三女。她为了赢我,从校外找了三个社会青年伪装成学生来打球。”
“你知道她用什么条件换取他们打球吗?”
“她说我说了,打赢了,我就答应跟他们其中一个搞对象!球打完,他们赢了,有个男滴得意洋洋的来找我,我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
“我肯定是拒绝他喽!这男的就开始动手动脚的,输了比赛我心里本身就不痛快,再被他一招惹,干脆利落地送了一剂断子绝孙脚,然后扒了他的外衣,绑到操场的旗杆子底下,晒了一下午。”
说到这里,金凤伸长脖子嗷呜一叫,像是在为苏苏的壮举加油喝彩。
“男的觉得自己上当受骗,去找她理论,你猜她怎么说?”
苏苏咳嗽两声,学着王修的样子捋了捋鬓角的发丝,“说是他不行,没有展示出野性,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不是个男人。”
“那人之前喝了酒,被她一刺激,野性倒是释放了出来,当场就要让王修感受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她为了摆脱他,随手捡起一条钢条防卫,可缺乏锻炼,钢条一下子被夺走,反过来打在了她的身上。”
“幸亏,她的终端智能及时报警,还就近给我发送了危情提示,我带着警察及时赶到,她才只是受了点外伤。”
“从那以后,她对我变本加厉,到处说我害她,是我让她腰上有了条伤疤,不能穿短衣,不能穿小裙子,我毁了她的青春。我呸!明明是她使坏,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好心好意地救了她。再说,要不是她自己不肯练习格斗术,战斗力太弱,至于被人抓住吗?”
“你不知道,我看到危情提示的时候有多犹豫,谁想去救她,随便她怎么样,都是罪有应得!她在我这里,就是个心如毒蝎的人,如果你觉得我是一面之词,不相信我,也无所谓!”
说完,苏苏把脖子一梗,扭开头,抱住了旁边的金凤。
苏苏的委屈,王福宁竟有些感同身受,每次他和老爸产生矛盾,老妈都会说“他是你爸,他是为你好”,一句话轻飘飘地压下心里的千言万语。
而对于苏苏来说,她现在是创业的老板,小时候是大姐大,一直靠实力和拳头说话,遇到这种打不得,说不清的对手,最是没有办法。
王福宁胳膊不由自主地抬起,伸到苏苏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金凤的小脑袋趴在苏苏肩膀上,看到王福宁靠近,忽地兴奋了起来,后腿一蹬,作势就要扑。
苏苏抱着金凤,猛然被虫象一扑腾,一人一虫象,顺着王福宁的臂弯,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经历过多次飞天摩托的锻炼,王福宁练就了对后座力的抵抗,□□地一动未动,稳稳地接住了金凤和苏苏,泛着红宝石般光泽的红发瞬间填满了怀抱。
苏苏顶着王福宁的胸口,一点都不想起来,她憋屈啊,这么些年,她可以在天上乱窜,她可以手撕流氓,而王修一个柔柔弱弱的破丫头,却像块巨石,死死地压着她。
而大金凤和王福宁的怀抱却像是个大摇篮,暖暖地环绕着她,托着她,不知过了多久,苏苏突然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宣告:“抱抱不给涨工资哈。”
王福宁慷慨地一点头,“不涨,免费的,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