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宁一脸严肃,端着刀像是在解剖未知生物,“这叫五成熟,特别的好吃,非常的鲜嫩。
茶茶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这两天躲着我,就是研究这个?!真是残忍!”
“怎么样?” 苏苏面前堆了三四盘肉,嘴里塞得满满地,边嚼边说,“喝口酒,喝口酒,边吃肉边喝酒,葡萄酒跟牛排最搭。”
王福宁叉起一块裹满胡椒酱的牛排,塞到嘴里,嚼了两口,又端起旁边的高脚杯,试着抿了一小口。
酒精伴着甘醇的果香,迎面撞上鲜美的肉汁,在王福宁的舌尖上迸出了一片小火花。
他两眼放光,动作越来越快,鼓鼓的腮帮子和松鼠如出一辙。
茶茶扫了一眼大快朵颐的主人,撇了撇嘴,“你忘了上一次吃大白虫子,吐成什么样子了,还敢吃肉?!”
舌尖上的小火花占据了王福宁的大脑,他完全无心理会松鼠,百忙之中伸手,冲着服务生挥了挥,“再来一盘。”
茶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主公被“肉”所惑,注定国将不国啊。
苏苏干光了三盘肉,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进入了中场休息,“等下姐带你去堵场耍耍,吃饱喝足,赌一把,最给劲!”
王福宁咕咚灌下一大口葡萄酒,投影出登船前制定的享乐计划,一边回味醇厚的酒香,一边研究密密麻麻的表格,不久得出来了结论:“第三天去怎么样?”
“为啥子?” 苏苏疑惑地说,“下注还要看日历?”
王福宁把表格转向苏苏,诚恳地解释:“不是不是,我专门研究了船里的所有项目,七天想都玩遍,对体力的要求非常高,所以,我们可以前两天集中玩7层以下,第三天去堵场,坐着不动玩□□,或者最简单的猜大小,恢复体力最理想。”
表格晃得苏苏头晕,她举起酒杯,灌了一大口,压了压抽动的眼角,发自灵魂深处地问:“你真觉得,猜大小很轻松,可以恢复体力?”
王福宁点点头。
“怎么可能!” 苏苏一掌拍在桌子上,瞬间挺直腰板,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不是吹,一招海底捞月,踩在凳子上,压不压,跟不跟,用整个身体进行表达,气势、姿势必须到位,大脑疯狂运转,是智力与体力的巅峰之战。”
一口牛肉没来得及咽下,卡在了王福宁的嗓子眼,塞得他说不出话,搜索得来终是浅,随随便便就被推翻了。
苏苏以为王福宁沉迷于自己的英姿,无法自拔,喝下的二两酒开始上头,潇洒地一挥胳膊,“走,趁年轻,耍起来!”
说着,她端起杯中酒,一口闷到底,两口扒拉干净两盘子肉,风风火火地拉着王福宁冲出了餐厅。
上一秒,王福宁还沐浴着璀璨星光,下一秒,就被满世界金灿灿的装饰晃瞎了眼。
万箭穿心堵场,金碧辉煌的堕落之所,高耸的华丽大门前站着两排兔女郎,穿着高叉紧身衣,蹬着细高跟,用九十度鞠躬欢迎着苏苏和王福宁的到来。
会动的兔耳朵和尾巴,弄得王福宁浑身紧绷,走路不自觉地有点顺拐,苏苏却越发得春风得意,几个舞步滑过兔女郎的身边,顺便轻抚而过毛茸茸的兔耳朵,宛如一只掉进了万花丛中的花蝴蝶。
飞花蝶舞的红发美人也很招兔女郎们的喜爱,她们一下子将苏苏围在中间,争抢着想做她的导游。
苏苏最后选择了躲在后面的苹果脸小兔子,往她肩带里塞了几张罕见的纸币,快活地搂着肩膀把人带出了兔子窝。
眼瞅着苏苏将几万电子币换成筹码,王福宁下巴吓得快要掉了下来,他连忙把人拉倒角落,确定这个钱算在旅行经费,不用平摊后,才松了口气。
苏苏拍拍他的肩膀,冲他一眨眼,“今晚,这么爽,怎么玩,姐姐包了。”
说完,她扭着欢快的小舞步,奔向了等在不远处的可爱女郎,顺手还打了个响指,高声招呼:“宝贝,开瓶酒来。”
苏苏整个人花飞蝶舞,在偌大的堵场里上下翻飞,穿梭在各式各样的牌桌之间。
王福宁刚开始是只拘谨的跟屁虫,被苏苏强制着玩了两局后,又灌了两杯就后,忽然上了头,眼瞅着筹码被哗啦啦地推向自己,亢奋毫不客气地抢占了身心灵的每一个角落。
他觉得,他可以赢得一切。
万箭穿心虽然是全天候营业,但也设置了基本昼夜更替,随着时间的流逝,光线会模拟日光缓缓变化,当深夜来临时,所有的光源关闭,只能看到穹顶上的模拟星光和牌桌。
人们却在黑暗中,到达了快乐的巅峰。
王福宁早已成为了牌桌上的主人,他今晚手气太好,几乎到了要什么来什么的地步,苏苏和小兔子一起站在他的身后,不停的欢呼叫喊。
在又赢了一局后,苏苏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朵边喊:“酒没了,你还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