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工作室的赛文和古拉也被久违的阳光吸引,在林子里逗蚯蚓玩,一会儿按住尾巴,一会儿挑起腰部,像是头次见到逗猫棒的小猫咪,专注极了。
热闹中也有例外,苏苏趴在沙发上,缩在毯子里面大睡,恒星光直直地晒着屁股,也丝毫不受影响。
金凤含着包子,一蹦一跳地蹿哒到沙发边,抬起头趴在苏苏身旁,打量着身体攒成一团的生物,冷不丁地一阵闹铃声从生物的身体里传来,吓得金凤原地一蹦,一个大屁蹲坐到苏苏的身上。
被金凤用惊人的体重猛然一压,没有吐出一口老血来,已经算苏苏幸运了,她扶着虫象艰难的坐起身,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去给水星女神上柱香,保佑自己能够身残志坚地挺过水逆期。
小腹的疼痛一波波源源不断,她按断铃声,看着终端上的文字提醒,第一行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生理期”。
“我都快忘了,我是雌性生物。”
祸不单行的苏苏很快想明白了问题的本质,自己天生就是注定每个月都要倒霉一次的,水星女神也挽救不了。
认倒霉的苏苏很快就看到了终端上的第二行字——“客户来访”,立马对自己祸不单行本事产生了崇拜。
她忍着疼钻进洗手间,本想简单洗漱打扮一下,然后强装笑脸,出门接客。
可她昨天喝了七八杯咖啡获得的能量,好似约好了一样,一起发动了汹涌澎湃的反噬,搞得肚子越来越疼,像是有个马达在里面一阵狂绞,拧着肉转着筋,抽干她的所有力气,化作了一阵阵的剧痛。
她虚脱似的蹲在地上,向医疗舱发出求救信号。医疗舱作为科学技术的产物,大多数时候不在水星女神的支配范围内,十分靠谱地发来了回复:“止疼剂用完,请及时补充。”
冷汗顺着苏苏的毛孔一股股地往外冒,她咬着后槽牙,拨给了老妈。苏妈妈十分难得地飞快接通,“宝贝,什么事啊?”
苏苏急着出门接待顾客,说话声音比平时都大了一倍,半嚷地问:“止疼药家里还有吗?”
苏妈妈对女儿劈头盖脸的质问十分不满,不耐地说:“这你给问医疗舱,我怎么会知道。”
苏苏哀怨地翻了一个白眼,声音逐渐恢复平稳,“妈,我工作室有两位客人一会儿到,你帮忙跟他们说...”
“不行,” 苏妈妈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提议,“我在美容院,刚接上仪器,最快也要1小时以后回去,你让他们等等,别着急,给人家点瓜子花生解解闷。”
“那不用了,我找别人。”
苏苏忍着摔电话的冲动,挂断了通信。
就在她一忍再忍,快要忍成神的时候,王福宁终于结束了孤苦无依的养病生活,巴达克携带着一卡车的废话,在线给他送温暖来了。
“兄弟你竟然病了!!快,快回来看一两集小片片,丰富一下人生色彩,治愈一下。”
巴达克隔空而来,空气跟着都聒噪了起来
王福宁眼都没眨一下:“滚。”
巴达克不负奶妈称号,锲而不舍为我方战友输出支援,“那就来一两局狂暴王者也是好的,双杀、三杀,把你的病像大姨妈一样杀出来。”
“恶心,滚!”
王福宁开始质疑,怎么不是病耳聋了呢。
巴达克锲而不舍,再接再厉,“非要让我请你吃大餐吗?好吧,看在你病了的份上,咖喱,双份,你的最爱!就这样,不能再过分了,很贵的!”
王福宁:“好。”
巴达克:“禽兽!”
白捞一顿饭,这下,王福宁剩余的那点高烧升华为了带着烟火味的热乎气,很适合拌上咖喱,用来下饭。
咖喱饭刚在王福宁的想象中飘出香味,来电提示很煞风景地响了起来,瞥着上面终端上的头像,他一点都不想接听。
“姐,什么事?”
王福宁嘴上语气温和,心里却很想抽自己一嘴巴。
“你...在家是吗?”
苏苏的声音听说上去有点虚弱,甚至带上了婉转的调子。
王福宁抽自己的手还没抬起来,心坎先软了下来,“在家。”
苏苏:“忙吗?有空帮我个忙吗?”
王福宁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个人终端,确定不是自己看走了眼,来电人真的是骄傲的花孔雀,苏苏,苏老板。
她这算不算间接认错吗?毕竟老妈曾经说过,两个人发生矛盾,先讲话的那个人就是认输了,她和老爸吵架,每次都是老爸先跑过来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