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森先生。”
“真乖。”
森鸥外伸手把他已经湿透了的刘海撩开来,太宰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眯了眯眼睛——“下雨天就为了来这喝杯咖啡嘛,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边说着边端着自己那杯咖啡坐到他对面,微笑的看着太宰举着个小镜子在那擦脸上的雨水。
“那您不也在这喝咖啡嘛。”
太宰嗅了嗅手帕上浅淡的药味,森鸥外慢条斯理的把杯子放下来,“我来这的时候还没下雨呢。”
“诶?”
太宰稍微侧了侧身,小声冲侍应生道了谢之后继续着之前的惊讶,“那您喝的时间还挺长的啊——您喝的什么?”
“爱尔兰咖啡。”
“真巧,我喝的也是这个。”
太宰把手帕叠好,在要还给他的时候又想到什么的收了回去,森鸥外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我洗干净了再还给您。”太宰拿着手帕顺便跟他道了谢,然后问他去哪里可以找到他。
“诶?”
森鸥外故意逗他,一脸疑惑的说,“你不知道地址吗?我记得你以前经常来的呀。”
但太宰找理由的速度非常快,主要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了,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现在的沉着应对,真不知道是该称道还是得叹息个一两声:
“前不久撞到头了好像忘记了很多事,地名什么的也记不清了。”
“多久之前的事了?”森鸥外一副很关切的样子。
“呃……大概三个多月之前吧……”
“哎呀这可不行呀,”森鸥外摇了摇头,“头部的伤一丝一毫都不能怠慢,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去检查了吗?医生怎么说?”
“我忘记了……”
“还是像老样子的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上心。”
森鸥外借着这件事严肃的把他教育了一顿,期间太宰就蔫了吧唧的听着他说,这样子像极了与谢野医生——他甚至在心里这么想,最后森鸥外叹了口气,“算了,说再多你也不听。”
绝了,怎么跟与谢野医生的话一模一样???
太宰讨好的笑了笑,然而对面这位医生的下一句话又使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会跟我回诊所。”
“——诶?”
紫色的眸子很正经的看着他,“好歹算是我负责过的病人,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自生自灭呢?”
找了那么多理由头一次翻车,太宰觉得自己头都大了。此时此刻他只想离开这,然而在森鸥外的目光之下他又完全说不出来拒绝的话,只能默默的把这个想法踢到一边——太宰抿了抿嘴,垂下头有气无力的说,“……谢谢您。”
“给你打半折。”森鸥外心情很好 。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